弄這秘道便像築長城般辛苦,是由我和小杰兩人開拓出來的。以前我多次被人追殺,全賴這秘道脫身。雅兒請!”
尹清雅道:“你先進去!”
高彥嘆道:“我不是不想打頭陣,只是須負責關門,把這荊棘造的活動門扎綁好。”
尹清雅拗不過他,只好領先爬進去。
高彥低嚷道:“密道是筆直的通往觀察臺,雅兒直往前去便成。”
接著把移開的荊棘拉回原位,他們兩人便像消失了。
當他們仍在秘道摸黑深進的當兒,一隊巡兵經過荊棘林,毫不在意地巡往別去處,確是險至極點。
黃昏時分,燕飛在太湖北岸棄筏登陸,朝健康奔去。
這時他方有閒情思考與孫恩在縹緲峰頂的決戰。歸途的行程比去時用的時間多出一倍,因為他一邊操筏,一邊療傷,精神似與肉體分開了。
對孫恩的黃天大法,他有更深刻的體會。以前與孫恩的兩度對仗,都沒有這種瞭解和感受。孫恩想從他身上得到開啟仙門的功法,事實上孫恩也在啟發他掌握“破碎虛空”的秘密。
孫恩的“黃天無極”,代表了孫恩已練成了“破碎虛空”一半的功法,以天、地、心三佩作譬喻,他已得到心佩,只差能合璧的天地佩。
“黃天無極”無有窮盡,完全超越了人力和武功的範疇,與天地渾成一體。黃天大法之可以無極,皆因孫恩能提取天地的能量,奪天地造化之精華,故能著著領先,壓著他來打。
如非燕飛人急智生,先以至陰之氣吸引至陽之氣的天性,移動孫恩的氣場,再以奇招擊傷孫恩,令他沒法再施展“黃天無極”,後果實不堪設想。
比起孫恩,燕飛的仙門訣便像兩邊都不著岸,故只能施展孫恩所說的小三合。但假如他的太陽太陰均能無限地提取天地的能量,他豈非可使出大三合,破空而去?他生出悟通了“破碎虛空”的感覺,雖然實際上如何可以辦得到,他仍是毫無頭緒,但孫恩既能成功,他當然也有可能達成。
忽然間,他感到心懷擴闊至無盡的遠處,天地的秘密盡在掌握之中。
斜陽在厚雲後初現仙姿,灑射下沒落前金黃的餘輝,平原美麗得像個仙境。
燕飛一聲長嘯,加速朝目的地奔去。
“奇兵號”緩緩駛進小海灣,這是與屠奉三約定會合之處,離海鹽城只有一天的水程。
太陽沒入海灣西面綿延的山脈後,高掛於“奇兵號”帆桅上兩綠一黃的風燈揮散著詭異的彩芒,這是與屠奉三約定的燈號。
劉裕、宋悲風和老手三人站在望臺上,用神觀察海灣和陸岸的情況。
追隨老手的二十五名精通操舟之道的兄弟也全神戒備,以應付任何突發的情況。
宋悲風皺眉道:“難道奉三尚未抵達嗎?”
劉裕搖頭道:“他的船論速度不在我們之下,且比我們領先了近一天的時間,怎也該到了。”
老手掃視海面,沉聲道:“在不久前,這裡應發生過激烈的船戰,你們看,海面仍飄浮著火油漬。”
宋悲風一震道:“奉三可能中伏了!”
老手沉著地道:“不用擔心,屠爺該已成功突圍逃脫,否則火油漬不會直延往海灣外。”
劉裕神色凝重地依老手指示觀看海面。
老手道:“我們該立即離開,此灣不宜久留。”
劉裕道:“我們駛出海灣,卻不要離得太遠,奉三若成功逃掉,必會回來與我們會合。”
宋悲風叫道:“看!”
劉裕大喜道:“是奉三!”
只見在海灣口的一座山上,燈火有節奏的閃爍著,正是荒人打燈號的手法。
不待劉裕下令,老手早指示手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