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和劉牢之沒有信心嗎?”
譙奉無恭敬的道:“奉先一向不輕信別人說的話,可以是一時意氣之言,也可以是一不對心的縵語,但其行動卻無法瞞過有心人。”
桓玄大感興趣的道:“先生從司馬道廣的甚麼行動,看出他心法呢?”
譙奉先沉聲道:“劉裕和屠奉三已秘密潛往與天師軍開戰的前線,數天之後,大江幫更有數艘雙頭戰船從邊荒駛傘,逗留了一天,到晚上趁黑開走,直出大海。”
桓玄一震道:“這麼說,劉裕已投靠司馬道子,甘心作他的走狗,否則司馬道子怎會容大江幫的戰船公然駛經建康?”
接著雙目精光閃閃地盯著譙奉先,道:“這些事理該屬最高機密,先生到建康只是二、三天的時間,怎能如此瞭如指掌?”
譙奉先蓄意壓低聲音道:“因為我們在建康有個眼線,令我們對建康的情況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但愈少人曉得眼線是誰,對我們愈有利。”
桓玄大訝道:“先生說的究竟是何人?”
譙奉先微笑道:“南郡公聽過建康的清談女王嗎?”
桓玄愕然道:“先牛的眼線竟是淮月樓的李淑莊,教我人感意外,此女不但名動建康,且富可敵國,是絕不容易收買的人,怎麼先生到建康打了個轉,便讓她甘於當我們的眼線?”
譙奉光不慌不忙的道:“南郡公明察,李淑莊不單是個不容易收買的人,且是個無法收買的人,而她之肯向南郡公投誠,道理非常簡單,就是她看好南郡公,加上我們譙家和她的關係,所以我才能打動地。”
桓玄若有所思的道:“李淑莊憑甚麼看好我?”
譙奉光對答如流的道:“因為她熟知建康的高門大族,明白他們是甚麼料子,瞭解他們的需要,更清楚他們只肯接受家世不卜於他們的人,現在當今之世,除南郡公外,誰還有此聲威?”
桓玄的心情似乎忽然好起來,欣然道:“她會否看錯我呢?我和建康的世家子弟根本是同類人,分別只在我手上握有力足統一南方的兵權。”
譙奉無當然明白他的心意,曉得他是對豔名蓋建康的李淑莊生出興趣,所以故意表示質疑她的用心,從而從自己口中套多點關於她的事。恭敬答道:“淑莊認為南郡公的家世比南郡公手上的千軍萬馬,更是決定勝敗的關鍵,只要南那公能利用建康高門對寒門的恐懼,最後的勝利,肯定屬於南郡公。”
桓玄動容道:“這是個有腦廣的女人。”
譙奉先道:“淑莊著奉光請示南郡公,該否把劉裕的行蹤舉止,密告徐道覆?”
桓玄興致盎然的道:“真是個心思細密的女人,我非常欣賞她這個主意,如果能讓徐道覆曉得劉裕藏身的地點和圖謀,效果會更理想。”
譙奉先恭敬應道:“我一定知會淑莊照南郡公的意思去辦。”
稍頓又道:“可是劉裕和屠奉三到前線去幹甚麼?司馬道子父子兩都守口如瓶,連身邊親近的人也不肯透露。”
桓玄思索道:“這麼說,淑莊確是神通廣大,連司馬道子父子之旁,也有她的人。”
譙奉先心叫厲害,桓玄的才智是不可以低估的,忙道:“南郡公明察,淑莊是建康最有辦法的人。”
桓玄目光灼灼地打量譙奉先,道:“你們譙家和淑莊有甚麼淵源關係?”
譙奉先毫不猶豫的答道:“淑莊是敝兄一個拜把兄弟的弟了,此人叫陸容光,本領高強,可惜練功出了岔子,不到五十歲便一命嗚呼,但淑莊已盡得其真傳。後來淑莊到建康闖出名堂,使人來找我們,請我們供應她優質的五石散,這樣的關係開始於五年前,維持車今,大家從沒有過爭執,關係非常良好。”
桓玄顯然對譙奉先的“坦誠相告”非常滿意,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