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聲“好”。然後道:“劉裕一事更須通知聶天還,只要聶天還曉得江文清已離開邊荒集,重返南方,定寢食難安,必會想點辦法。”
譙奉先現出心悅誠服的表情,道:“南郡公這一石二鳥之計,確是妙絕。不過聶天還是聰明人,不會捲進北府兵與天師軍的鬥爭中,只會渾水摸魚,儘量佔便宜。”
桓玄皺眉道:“在現今的情況下,聶天還可以佔甚麼便宜呢?”
譙奉先道:“江文清的根基在邊荒集,聶天還若要殲滅大江幫的殘餘力量,必須斷其後路,方可把大江幫連根拔起,在這樣的思慮下,壽陽便成為必爭之地。而在正常的情況來說,如要攻打壽陽,定會惹來北府兵的反噬,不過這是非常時期,北府兵無力他顧,聶天還怎肯錯過這千載一時的良機?”
稍頓續道:“攻打壽陽且可收另一奇效,就是予藉口劉牢之從前線撤返廣陵,任由謝琰這蠢材孤軍作戰,自生自滅。另-方面則叮加重對劉牢之的壓力,逼他向我們屈服。聶天還只是南郡公的一隻有用的棋廣,只有這樣方可以物盡其用。”
桓玄再次動容道:“先生的提議非常透闢,不過我和聶天還表面上是夥伴的關係,我是沒法命令他去做某一件事的。”
譙奉先陰冷的笑道:“對聶天還,我們何不來個欲擒先縱之策?”
桓玄雙目放光,道:“甚麼欲擒先縱之法?”
譙奉先胸有成竹的道:“方法很簡單,除掉殷仲堪和楊全期後,南郡公力主放過邊荒集,改而全力封鎖大江,攻佔建康大江以西的所有城池和戰略據點,如此聶天還必不同意,只好自己去攻打壽陽,南郡公便町坐著等收成了。”
桓玄皺眉道:“聶天還是老江湖,如他看破我們欲擒先縱之計,說不定會生出異心。”
譙奉先冷笑道:“聶天還豈是肯臣服他人之人?他一直有自己的想法,南郡公在利用他,他也在利用南郡公。此羞最妙處是他明知足計,也要一頭栽進去,且絕不敢開罪南郡公。”
桓玄道:“可是我曾答應他,先滅邊荒集再攻建康,這麼的出爾反爾,不太好吧!”
譙奉先從容道:“此一時也彼一時,南郡公答應的是助聶天還剷除大江幫的餘孽,現在大江幫已到了江南去,攻打邊荒集再沒有意義,反是建康成了劉裕和大江幫的根據地,只有攻佔建康,方叮把大江幫徹底消滅。形勢轉變,策略亦好應隨之轉變,南郡公只要堅持此點,聶天還可以說甚麼呢?他可以硬派南郡公的不是嗎?”
桓玄仍在猶豫,道:“雖說是互相利用,可是總算配合無問,一旦破壞了合作的和氣,想修補便非常困難。”
譙奉先沉聲道:“聶天還此人野心極大,早晚會露出真面口,若待他成了氣候,再想收拾他更不容易。南郡公不用擔心他敢反目決裂,現在是我們的形勢比他強,他若要對付逼荒集,唯一的方法是攻佔壽陽,斷去邊荒集南來的水道,而要守得住壽陽,必須得到我們全力的支援,難道每一船的糧資,都要山長水遠的從兩湖運往壽陽嗎?奉先此著是坐山觀虎鬥之計,由聶天還牽制荒人和北府兵,讓他們三敗俱傷,而建康則因我們封鎖大江,致民心不穩,日趨贏弱,如此當我們大軍沿水道東進,建康軍將望風而破,再由淑莊發動建康高門全力支援南郡公,那九五之尊的寶座,除南郡公外,誰敢坐上去呢?”
桓玄終於意動,沉吟不語。
譙奉先心中暗喜,但亦知此時不宜說話,保持緘默,等待桓玄的決定。
桓玄忽然道:“劉裕這麼到前線去,可以起甚麼作用?”
譙奉先道:“事實證明了劉裕是有勇有謀的人,加上個屠奉三,更是如虎添翼,又有大江幫和荒人的支援,肯定有他們的打算。不過只要我們讓徐道覆曉得劉裕潛往前線圖謀不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