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哩!”
劉裕心中翻起滔天巨浪,王恭到江陵去,不是見桓玄便是見殷仲堪,而以後者可能性最大,因為兩人關係密切。
在桓玄和謝玄外,王、殷兩人乃建康朝廷外最有實權的大臣,他們秘密會面,肯定是有要事商量。觀之王恭見過殷仲堪後,立即匆匆趕來找劉牢之,更可窺見事情的詭秘。
道:“你怎會曉得此事呢?”
魏泳之道:“我剛負責守城門,你猜我是否知道呢?”
指著前方笑道:“到哩!”
劉裕生出洩氣的感覺,沒有謝玄的提攜,他根本沒資格參與北府兵的軍事機密,只能當個聽命的小將。劉牢之肯保住他性命,不讓司馬道子或王國寶幹掉他,已屬萬幸,更遑論其它。
暗歎一口氣,隨魏泳之登上醉月樓。
大司馬府,書齋。
桓玄喝著香茗,聽首席心腹謀臣侯亮生向他提策獻謀。
侯亮生坐於他案前下首意興飛揚的道:“亮生此計,是關於主公小名靈寶的觸類旁通,如此方可以使人入信。”
桓玄興趣盎然的道:“快說給我聽。”
侯亮生欣然道:“就在一個盛夏之夜,當時夜空滿天星斗,主公的孃親司馬氏與幾個婦道人家在中庭納涼之際,忽然一顆拖著火尾的流星從天空急速落下,墜入銅盆水中,在水內變成二寸許大的火球,晶瑩光亮,非常可愛。眾人爭相用水瓢撈取,卻被主公孃親搶先得到,一口吞下,就此有孕。到第二年春天,一日主公孃親房中異光照得滿室通明,香氣四溢,就在這時刻主公孃親誕下主公,故此取名靈寶。”
桓玄拍案叫絕道:“想得好!若能令此故事廣為流傳,對我他日登基會大有幫助。”
兩人再仔細商量,擬妥細節後,桓玄把屠奉三先後送來的兩封密函予侯亮生遇目,然後道:“亮生怎麼看?”
侯亮生沉吟片刻,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皆因屠大人當時身在邊荒集,比我們更清楚當時的情況,所以沒有配合主公派去的部隊,是情有可原。現在證之屠大人能於邊荒集立足生根,實沒有負主公之所託。”
桓玄道:“可是我總有不妥當的感覺。”
侯亮生道:“那是因為屠大人能容忍大江幫分邊荒集的一杯羹,而大江幫目前是我們統一南方的一個障礙。”
桓玄欣然道:二兄生是最清楚我心意的人,所以我決定發出指令,命奉三把江文清的首級送來。”
侯亮生點頭道:“此不失為證明屠大人仍對主公忠心耿耿的好辦法,不過卻不適宜逼屠大人立即進行,因他根基未穩,如此一來說不定會令屠大人變成邊荒集的公敵,壞了邊荒集的規矩。”
桓玄不悅道:“除此外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侯亮生忙道:“當然不會有更好的辦法,卻可以給屠大人一年的期限,讓他可等待機會甚或製造機會,使江文清死得不明不白,如此既可讓屠大人表現他的忠誠,又可不損害屠大人在邊荒集辛苦得來的成果。”
桓玄同意道:“此不失為可行之計。另一件須你給我意見的事,是關於劉裕此人,他向奉三透露謝玄命不久矣,會否是計謀呢?”
侯亮生道:“若此是詐,便是下下之計,皆因真相即要揭曉,所以我相信劉裕說的是實話。”
桓玄皺眉道:“據傳劉裕是謝玄栽培的繼承人,如此豈非是出賣謝玄。”
侯亮生道:“屠大人在信中指出劉裕是我們可以爭取的人,當有一定的根據。在目前來說,謝玄若去,劉裕將無利用價值,我們可以靜觀變化,再決定如何處置他。”
接著又道:“我們須提防的,反是楊將軍。”
桓玄一呆道:“楊將軍有甚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