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是從沒有不算數的。”
王鎮惡沒有因此而減低防備,皆因向雨田行為難測,也不知他是認真還是作假。微笑道:“死就死吧!有甚麼大不了的?
事實上過去數年我一直有生不如死的感覺,若向兄是想用說話令我失去戒心,我會鄙視你。“
向雨田嘆道:“王兄在這樣的情況下,仍可保持笑容,兄弟佩服,更不忍騙你。王兄可以放心,我的問題非常簡單,只要王兄肯告訴我,你們如何曉得我藏身廢墟內,王兄便可以拍拍屁股回邊荒集去,事後我亦不會向任何人透露王兄曾說過這番話。”
王鎮噁心中大懍,此人的才智確是非比尋常,明白到此為雙方爭雄的重要關鍵,故肯讓自己以此情報來換命。只由此可看出這人乃大智大勇之輩,高瞻遠矚,絕不計較一時的得失,知事情輕重之別。
王鎮惡苦笑道:“向兄動手吧!我王鎮惡怎會是這種卑鄙小人?”
向雨田哈哈笑道:“只從王兄這句話,我便曉得荒人確有妙法追查我的蹤跡,而非誤打誤撞的湊巧碰上。”
說罷垂下雙手,微笑道:“王兄走吧!”
緊鎖著王鎮惡的氣場立即消失,他乘勢貼樹站起來,仍怕是計,皺眉道:“向兄是在說笑吧?”
向雨田嘆道:“我不是忽然大發慈悲心,也不是不想殺你,反是想得要命。不瞞王兄,自我十五歲開始,從未有人能在我全力出手下硬拼這麼多招,其感覺真是痛快淋漓。我不殺你的原因,是因為你仍有反擊之力,如果我恃強下手,己身損傷難免。”
王鎮惡訝道:“那有甚麼問題呢?只要傷勢非是致命,總可以復原。”
向雨田微笑道:“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早前施展血解之街,好能突圍逃出邊荒,至今元氣未復,只能使出平常六、七成的功夫。剛才我初以族傳功法秘技,仍奈何不了王兄。逼不得已下,只好施出看家的”種玉功“,才能壓伏王兄,如我要殺死王兄,只能憑此法方有望成功,可是此功法非常霸道,我若在真元未復前妄行出手,會反傷自身,造成永遠不能彌補的傷害,我是不會做這種蠢事的。”
王鎮惡愕然道:“種玉功?這是甚麼功夫?名稱竟如此古怪?”
同時心忖如他所言屬實,他復原後豈非更不得了,天下還有能制他之人嗎?
向雨田道:“很多事很難向王兄逐一解釋,王兄的性格亦頗像我的脾性,只可惜在未來一段時間內,你我之間敵我的死結難解。如果王兄有本領宰掉我,我只會佩服而不會怨恨。不過坦白說,那是沒有可能的。你認識燕飛嗎?”
王鎮惡已回氣過來,心中大定,緩緩還劍入鞘,道:“他將會是向兄的勁敵,王某言盡於此,後會有期。”
說罷出谷去也。
卓狂生退到高彥身旁,怨道:“從沒見過你這小於跑得這麼快的。”
高彥沒有理會他,目光在泊在碼頭區的大小船隻搜尋。
卓狂生一把抓著他胳膊,惡兮兮的道:“你難道不害怕嗎?你是秘人的刺殺目標,秘人個個神出鬼沒,來去如風,你多等兩天的耐性也沒有嗎?”
高彥沒好氣道:“不要說是還要等兩天,多等兩刻我都辦不到,明白嗎?不要唬我,現在邊荒集並沒有秘人,而且他們都是旱鴨子,坐上船比耽在岸上安全,明白嗎?”
接著甩開他的手,朝泊在碼頭的一艘單桅小風帆掠去,嚷道:“老子要徵用你們的船。”
船內正有兩名漢子在忙碌著,聞言抬頭望去,見是高彥,其中-人欣然道:“高爺要到哪裡去?”
高彥毫不客氣跳上船去,理所當然的道:“我要去會我的小白雁,快開船。”
另一人為難道:“我們還……”
高彥不耐煩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