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年紀和武功論,陳公公如與孫恩有關係,便該屬同輩師兄弟那類關係。至於他如何變成太監,恐怕司馬道子才清楚。”
劉裕道:“我該否直接和司馬道子說呢?”
屠奉三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卻也是最愚蠢的做法。因為你要說服司馬道子,首先要費唇舌解釋,為何你會是盧循要刺殺的頭號目標。例如盧循對你用兵如神生出顧忌,又例如你隱為南方軍民心中的真命天子諸如此類,且今次是由你親口道出,你說司馬道子會怎樣想?”
宋悲風道:“然則有何辦法呢?我們還要藉助他對付幹歸。”
屠奉三道:“我們先要弄清楚,盧循是否想殺幹歸呢?”
劉裕道:“這個當然,如果盧循能先殺幹歸後殺我,可算是滿載而歸,且天師軍立即威勢大振,軍心鼓舞。”
屠奉三道:“所以我們可依計而行,在殺死幹歸之前,該不會出岔子,問題只會發生在幹掉幹歸之後,說不定我們可以有機會對付盧循,來個一石二鳥。”
劉裕道:“你認為幹歸會在何處向我下手呢?”
屠奉三道:“最佳進行刺殺的地方,莫過於在水裡,如能在酒宴進行間向你下毒,更是十拿九穩。幹歸的女人既精善用毒,他也不該差到哪裡去,手下中亦應有譙家的用毒高手。至於令王弘的船迅速下沉,則是懂點江湖道的人也可輕易辦到的事。所以如果你沒有提防的心,今次幹歸的行動肯定會成功。這叫有心算無心,現在當然是另一回事。”
宋悲風道:“盧循會在何處發難呢?”
屠奉三苦笑道:“當然亦是在水裡,在那敵我難分的情況下,誰人準備充足,誰便能佔上風。當我們成功幹掉幹歸,力戰後身疲力竭之時,盧循在陳公公配合下忽然施襲,恐怕只有像燕飛那般的高手才有希望生存,我們三個都不行。”
宋悲風道:“這是假設陳公公真的是天師軍在司馬王府的臥底。”
屠奉三道:“這個可能性很大。這是我一向行事的作風,絕不會疏忽任何致敗的因素。”
劉裕道:“我們有能力同時辦妥這兩件事嗎?”
屠奉三道:“那就要看司馬元顯的實力,但如何砌詞令他連他爹和陳公公也瞞著,並不容易。”
司馬道子已曉得明晚淮月樓的約會,並認同這是幹歸精心佈置的一個陷阱,故下令司馬元顯全力助他們。
宋悲風道:“事情愈搞愈大,不通知王弘,事後他會認為我們不夠朋友。”
屠奉三對劉裕道:“你怎麼看?”
劉裕知他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更明白他認為可以犧牲王弘的心態,可是他自己卻不是這種人。嘆道:“在那樣的情況下,如果茫不知情,他的家將肯定死傷慘重,王弘也可能小命不保。看來還是先向他打個招呼,最好是把他的家將換上我們的人,我的心會好過點。”
屠奉三笑道:“一切遵照劉爺的吩咐。今次最好除我們三人外,其它全用上司馬元顯的人,這是最聰明的做法。”
劉裕點頭同意,道:“司馬元顯該快到了,這會是反刺殺行動前最後一個有關的密議。”
晶瑩的星辰在漆黑的天宇上閃爍著動人的光芒,天穴靜靜躺在環繞群山的懷抱裡,似沉睡了過去,再不願理會人世間的事。它代表著一個驚天動地的秘密,代表著那秘密遺留下來不可磨滅的痕跡。
安玉晴靜立在天穴的邊緣處,當燕飛出現在天穴另一邊,她立即生出警覺,朝他望來,即使遠隔十多丈,又是在黑夜裡,燕飛仍看到她神秘美眸閃亮的異芒。
他清楚感到安玉晴不同了,但又沒法具體掌握到她在甚麼地方變了。或許是她把以前的特質都深化了,變得更神秘;更超脫;更恬靜;更獨特。
究竟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