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張白紙,馬上就伏案疾書,很快,這半張還帶著灰燼的紙被展示在鏡頭前。
“我叫唐春桂,他叫謝葆璋,我20歲,他21歲,我們是記者,我們更是軍人,現在指揮部裡就剩下我們兩個人,我想,我們已經完成了記者這個身份的全部工作,現在是我們履行軍人職責的時候了!!!”
便籤的最後,用三個歎號表達了強烈的感情,當鏡頭前兩個年輕人面對鏡頭並肩敬禮的時候,大禮堂內只有低低的啜泣聲,就連剛才還在大吵大鬧的歐文喬納都無意識的停止了腰桿。
確實是值得尊敬。
旁白的聲音插入:“唐春桂和謝葆璋在當天的戰鬥中力戰而亡,唐春桂在戰鬥中被流彈擊中壯烈犧牲,謝葆璋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拉響了手中的手榴彈,和衝上陣地的德軍士兵同歸於盡……這段影片,後來被德國人獲得,在此後的第二次蘭斯戰役之後,這段影片才又重新回到外籍軍團手中。”
這簡直是火上澆油,觀眾怒罵的物件馬上就轉向德國人。
於是裡賓特洛普的臉色異常難看。
好在秦致遠和威廉三世終究是關係不錯,沒有讓裡賓特洛普尷尬太久。
影片最後,一個德裔女孩出現在銀幕上用標準的漢語說道:“我是德裔,但同時我也是蘭芳人,我不恨德國人,不恨法國人,不恨英國人,更不恨華人,我恨的是戰爭,正是因為戰爭,才讓我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但是我要說,我們蘭芳人雖然愛好和平,但我們從不畏懼戰爭,如果有些事只能以戰爭終結,那麼就讓戰爭來吧!”
這個女孩是吉拉爾丁。
562 密密麻麻
我們愛好和平,但我們從不畏懼戰爭。
吉拉爾丁的這句話在第二天佔領了全世界所有媒體的頭版頭條。
很難用語言形容《香檳沙隆》帶給觀影者們的衝擊力,影片尚未結束,大禮堂外的露天放映場就響起了整齊的口號聲,“蘭芳萬歲”、“外籍軍團萬歲”是出現最多的兩個詞。
放映結束後已經是接近晚上十點,又過半個小時之後,聚集的人群還是不肯散去,於是放映小組不得不再把《香檳沙隆》重新放映一次,來滿足人們高亢的情緒。
這樣的情況,未來肯定會繼續上映,哪怕是隻有一部影片,但不管是怎麼的翻來覆去的看,就是看不厭啊。
經典,就是在這樣的無數次的重複中誕生的。
就在《香檳沙隆》開始在蘭芳上映的同時,上千個複製已經分發到紐約、倫敦、巴黎、甚至是柏林這樣的大都市,既然是要進行國家形象宣傳,秦致遠就對成本不加絲毫限制。
令人意外的是,《香檳沙隆》中的某些鏡頭並未經過刪減,哪怕是在英國和法國,放映的也是和蘭芳同樣的版本。
原因很簡單,作為一項新生事物,西方社會現有的法律體系中,沒有任何一條有關於“電影”的內容,也就是說,20世紀20年代的電影行業,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灰色產業,沒有任何約束的灰色產業。
但不管是不是灰色產業,《香檳沙隆》的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僅僅是在旬日之間,全世界都知道在去年初的法國香檳沙隆地區,有那麼一支外籍軍團的部隊,以一萬六千人對抗十倍於己的敵人,一直拼到只剩下三百七十人,雖然他們沒有贏得勝利,但他們的精神可嘉,他們的戰鬥意志令人稱道。
隨著影片的熱映,那些在影片中有較多鏡頭的面孔逐漸成為人們口中討論的焦點,特別是那些金髮護士,他們成了很多男人心目中的天使,很多人對他們的喜愛,甚至超過了對格拉黛絲庫珀的喜愛。
格拉黛絲庫珀是默片時代最偉大的女演員,也是20世紀初在全世界範圍內最著名的英國人之一。
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