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把臉掰正。她的形象消失了,我的心裡也瞬間空了好大一塊。我用自己最大的力氣反抗,這惹怒了養父,他高聲罵了一句髒話,提起拳頭準備打下去。”
“我閉上眼睛,可拳風剛撲到我的臉上,一股衝擊就從另一個方向截住了養父的拳頭。”
“我感覺到自己落進了一個很熟悉的懷抱,睜開眼睛一看,養父已經被打倒在地,而我則被我的母親緊緊抱著。”
“那天之後的事情我記不太清了,我只記得車站裡亂作一團,警察局裡也亂成一團,再後來,雪停了,列車恢復了,我的親生父母帶著我,回了家。”
“那時候我才發現,除了那對雙胞胎弟弟外,我還有一個妹妹。她出生在我‘走丟’後的第一個春天。”
直到現在,這仍是個平淡的、溫馨的故事,可少年看著路雲曉的眼神卻慢慢變了。他從面前這和他歲數相近的另一位少年的話語裡聽出了隱藏在話語之外的危機,而十年前那個尚且沉浸在與家人重聚的喜悅中的孩子對此懵懂不知,直至數年之後才幡然醒悟,在自己的記憶中找尋到了一切的開端。
少年本以為路雲曉會接著講述,然而眼前人只是維持著他自講述開始後從未垮下的嘴角,對少年眨了眨眼睛:“等一等。”
他將手指擋在唇上,耳朵豎起。
……
不知是第幾次重生,怪物們的形態較先前發生了一些變化,但他們的兇殘不減分毫。
與之相對的,秦光霽幾人的體力不斷被消耗著,攻擊和防禦的姿態略顯疲態。
越關山的精神控制慢了半拍,秦光霽指揮下的工兵鏟和各類武器飛行減緩,溫星河用鈔票凝成的子彈早已打空,只能用最原始的錘和盾格擋。壓力最大的是溫星火,本就不擅長近距離格鬥的他不得不開始消耗道具來勉強應付怪物的攻擊,更要時不時展開治療領域為隊友們保駕護航。
怪物們敏銳地抓住了他們的錯漏,發起了最為猛烈的攻擊。
早已是強弩之末的四人根本無法在它們使人幾乎無法喘息的攻勢中找到任何一點反攻的機會,只能節節敗退,逐漸被怪物包圍。
工兵鏟的鏟身上反射出怪物們兇狠的光,縮到不能再縮的圈子使四人的後背相抵。
飛禽開始俯衝,魚怪開始甩尾,獨角獸高抬前腿,巨蟲昂首挺立,最後的一擊即將到來,宛若樂曲的終章。
……
風忽然停歇,隨之而來的並非寂靜,而是詭異的虛無。
圍觀的冰淇淋仍舊站著,隊友的後背仍舊堅實,唯一消失不見的只有怪物。
沒有攻擊,沒有終章,沒有結束,只有一個巨大的空洞。
在冰淇淋中升起一片譁然時,一個聲音穿透了人群:“叮~檢測到遊戲內npc異常行為,現已修復。”
壞蛋冰淇淋(26)
“好了。”路雲曉動作輕柔地放下了自己舉在嘴邊的手,沒有發出一絲多餘的聲響。
其實時間在他這兩次開口之間只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