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浪谷。老公公胡喇嘛的雙眼如狼眼一樣變綠了幾許,死死盯著伊瑪的豐乳肥臀,燃起火一樣的光芒。他就欣賞兒媳的這堆贅肉,還在她小姑娘剛發育時起就喜歡。
伊瑪放下飯缽子,慌亂地轉身離去。
“等一等。”
“爹。”
“過來。”
“爹……”
伊瑪向外瞅一瞅,眼神中閃過一絲畏懼。像所有魔怔病人一樣,膽兒很小,也許魔怔的病根大多就是恐懼所致。她貓著腰站在原地。那驚恐的眼神期盼著什麼呢?盼羊癇風加羅鍋的丈夫及時出現,喊她出去餵羊?其實她什麼也沒有等到,也不會等到。這她心裡清楚,嫁到這一家的第一天就知道。所以,她鼓動胡大承包了村裡野外窩棚,看管村裡放進坨子裡的散牲口,以躲避她所害怕的半年來重複過多次又無法抗拒的那事兒。
“不聽話了是吧?明兒個回村,我就撤了你爹的護林員,收回河灘地,再把你送進通遼的瘋人院,讓好多人幹你。”公爹胡喇嘛說得很平常,像是說著玩,嘴角歪斜著擠出一絲微笑,眯縫起一雙眼睛。
“別,別,爹……”平常的話在伊瑪聽來卻像驚濤駭浪,前邊的威脅倒無所謂,後邊的送瘋人院這招,可是致命的。伊瑪面如土色,乖乖地,貓著腰湊在公爹胡喇嘛身邊。
胡喇嘛的大手準確地抓揉伊瑪胸前的乳房,嘴裡發出滿足的嘿嘿嘿的笑聲。
“當初娶你過來,不是娶給胡大,是娶給我自個兒的。嘎嘎嘎,這你心裡清楚。”他把她壓在身下時說道。
她當然清楚。入洞房那夜,胡大不知緊張還是興奮,突然犯病,吐著白沫不省人事。公爹進來說不用管他,過一會兒就好,然後上了她的床。她犯魔怔了,外加害怕去瘋人院,只好隨其擺弄,以後是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此刻,伊瑪也只有在胡喇嘛龐大的軀體下蠕動的份兒。她閉上雙眼,隨胡喇嘛折騰,臉木木的,被扯開後裸露的乳房也木木的。身下的乾草有些扎屁股,她也沒有感覺。她這會兒只盼著快完事。沒有別的,靈魂都木木的,還能有啥呢。
胡喇嘛沒完沒了地弄著。
此時,有一雙眼睛正從狗窩外邊陰冷地窺視。這是一雙奇特的目光,幽深幽深,陰冷中又透著一股漠然。要是仔細看,尚能發現那隱藏在深處的兩點弱弱的似有似無的火苗子,可又被強大的忍力壓迫著。火苗子稍縱即逝,變得又冷漠的目光,毫無聲息地欣賞著那翻江倒海的一幕。惟雙手攥得生疼,尖指甲掐進手掌心滲出細血。他何嘗不想像個真正的男人般在女人身上直著腰推波助瀾!可自打第一夜在媳婦身上想辦事結果犯病失敗起,他一碰自己的女人就心顫,產生莫名的恐懼。後來不知啥原因,自己的腰愈加支不起來,後背變得更駝,無法直趴在女人身上。他整個成了廢物,不是男人。不人不鬼,成為名揚沙鄉的一代羅鍋、羊癇風人。他當初不知老爹為何給他娶來一個如花似玉的魔怔病人當老婆,還虛報她的歲數辦了登記手續,後來他明白了。他受的折磨不僅是肉體的,而且是靈魂的。他拿自己的身體沒辦法,拿自己後來乾脆挺不起來的“水槍”沒辦法,惟有躲在一旁觀戰。起初還心驚肉跳,後來就麻木了,能夠跳出事外觀賞而不動心。
魔怔女人伊瑪鼓動他躲出村去住窩棚,他著實疑惑了半天,原以為這傻女人多麼需要那事兒。從此他另眼相看她,兩個人在無人的荒沙坨子中,搭幫過起相對安寧的日子。
白耳狼子卻受刺激了。
“嘶——呼——”
它一口咬住了褪到它腳邊的胡喇嘛的褲腿兒,往後扯拉。
一邊忙活著,胡喇嘛一邊往上提褲子,想從白耳嘴裡拽出那褲腿兒。受刺激的白耳毫不鬆口,低著頭咬住褲腿兒使勁往後退。“哧啦——”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