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生動,例數其中種種,言語間充滿不屑,李信也分辨出其中真假。
“是及是及!”黃紹也適時出言道:“月前那張曼成亦曾譴使於我,似有招攬之意,吾正忙於穎川軍事,所以不曾理會。”
“月前?”一旁的臧霸好似明白了什麼,上前低聲道:“大帥可是曾得罪過那張曼成?”
“前些時日其亦曾譴使,言大帥各種異言。”
“那張曼成乃大賢良師同宗心腹,若大帥得罪於他,以後在黃巾中恐怕很難行事”
張曼成作為三張心腹,黃巾高層,身兼荊州渠帥,是黃巾的鐵桿嫡系。
若大帥真得罪了對方,以後恐怕會很難出頭。
眾人心中隱憂,但是李信卻已經有了主意,所以對於是否得罪小人,已經沒那麼在乎了。
此番聞得三人肺腑之言,他心中不由鬆了口氣。
只要不是所有人都反對自己,便代表著本身沒有太大錯,至少還能得到部分人心。
那張曼成倒是有些城府,沒有直言要眾人站起來反對自己這個統領,而是先探口風不輕易事人,應該是怕走漏訊息。
至少,臧霸等人若有察覺,肯定會事先知會大自己一聲。
畢竟這些時日,經常與各部統領促膝長談,多少有些感情的,再加上前番共同作戰之宜,多少有些作用。
,!
所以李信心中有些安慰,對於臧霸的擔心也不可置否。
不過他也未明言,只是模糊此去北方,前路莫測,尋找戰機
大廳空曠,待臧霸等人離開,氣氛依然沉悶,一眾兄弟悶悶不平。
魏延面露不甘,他起身道:“大哥,我們為什麼要走,憑什麼是我們!”
“大哥,豫州是兄弟們用命打下來的,怎能如此輕易放棄,就算張曼成有三十萬人又能如何,老子照樣能將他打的滿地找牙!”
“文長,莫要意氣用事,在豫州,我們根本不是張曼成的對手!”
“且,豫州地處中原,四戰之地,無險可守,作為晉身之姿或可,棲身之地卻是不祥”
“可是”魏延還是念念不忘,不想輕易放手。
李信望著一臉不甘的兄弟,解釋道:“莫犟,我軍雖眾,然其中全是黃巾舊部,其中很多人心在黃天”
“張曼成作為八大渠帥之一,其號召力天然便壓我等一頭”
“這種內憂外患中,我等憑什麼與其爭,又怎麼去與其鬥!”
“聽大哥的,在豫州,咱們很難鬥得過他!”
李信這話並非單純安慰,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後,考慮的結果。
其實若給他一些緩衝的時間,將豫州各部統領收心,篩選剔除不穩定因素,他或許還會留下來與張曼成一較長短。
但現在,對方根本就沒有給他多少準備的時間,直接發難。
這種情況,李信拿什麼與對方鬥,就算費勁心思壓過對方,也是出力不討好,得不償失。
魏延心有不甘,憤憤不平道:“大哥,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豫州偌大地盤,三百多萬人口,兄弟我是不甘心就這般拱手相讓。”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道:“大哥若是真怕了那張曼成,自可在城內主持大局,待兄弟我帶兵宰了那廝狗頭”
“胡鬧,豫州此時已成死地,陷入其中,我等皆無活路”
“與其如此,還不如趁著手有餘力,儘快抽身,遠離是非地”
“可是兄弟們不甘啊”
朝陽升起,萬里無雲,天朗氣清,碧空如洗。
武縣城外,旌旗招展,槍矛林立,森森射寒光。
八千帶甲騎士,十萬刀槍悍卒,宛若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