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揚了揚眉,顯然是十分讚揚自己夫君的“壯舉”。
“你們……”看著眼前一唱一和的帝師夫婦,路染的臉當即黑了,冷冷拋下一句,“好走,不送!”
車輪滾過容墨的身邊,椅上之人輕吐出了一句只有他倆才聽得見的話語:你若碰她,便是自尋死路……
聞言,容墨臉上的笑容沉了下去,只是眨眼,又重新花開瀲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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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陡生變故
重回容府生活平靜而安樂,幾天下來,沐顏歌胸前的傷口已慢慢結痂,好在有衣衫遮擋,誰也看不見這抹猙獰。當然,除了經常半夜偷偷摸摸來給自己上藥的某人,這種可趁機揩揩油的美差,那狐狸當然不會假借他人之手。
話說那人從路醫館回來後就終日忙得不見人影,只有在雞鳴狗盜之時才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屋裡來“照顧”她。聞著胸前散發的淡淡幽香,想著近日每夜兩人“發乎於情 止乎於禮”的片刻溫存,沐顏歌心裡頭湧起一股莫名的甜蜜。
書房內,容墨放下手中的筆,凝望著桌面上堆疊如山的函件,思緒有些空蕩飄無,腦海中不斷回想起那夜路染同他交談的話語。煩躁從心頭莫名竄起,“啪”地一聲合上函件,微微閉眼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內心的糾結卻如蒲草般絲絲纏繞,揮之不去。
“公子……”屋外腳步聲急促生風,很快便在門前止住了步子。
半響無聲,容墨才慢慢睜開眼,“恩,帝都的人到了?”
“稟公子,衛太醫已在門外侯著了……”夜行恭敬地稟道,以他跟了主子數十年的經驗,此會主子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
“他有沒有跟你提及是出了什麼事麼?”容墨的聲音低沉而溫潤,拿起桌上的茶盞清抿了口,茶水微涼,卻剛好容他鎮了鎮有些散亂的心神。
“回公子,衛太醫說事關重大,一定要親口向公子稟述!”
“事關重大?那趕緊讓他進來吧!”
腳步聲再次遠走,不一會兒,兩道深淺不一的腳步聲轉回來,一位老者的聲音在外響起:“太子衛渠拜見四殿下!”
夜行上前開了房門,自己仍舊立在門口守候。
容墨風神秀徹的臉上帶起春風一笑,眼裡的肅斂之意卻半點未減:“太醫請座!”
衛渠點了點頭,慢步踱進房間,對眼前正襟危坐的男子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毫不耽擱地坐了下來。
見眼前之人滿面風塵,面色微凝,容墨的眸光更見深沉,遂而開門見山地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衛渠伸手以袖抹了一下額間滲出的微微薄汗,內心像是經過了片刻的掙扎,抬眸沉聲道:“卑職受四殿下的重託這幾年一直在密切關注著聖上的龍體康健,可就在前些時日,在給聖上一次例行把脈中,發覺聖上脈相竟是十分的怪異,浮動不穩,虛實難定,似有還無,就像是人嚥氣之前的空脈,卑職當時大驚失色,唯恐是自己晃聽,又替聖上換了隻手,結果還是如此。一連幾日,卑職都得到是相同的結果……”衛渠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都有些微抖起來。
聽到這裡,容墨禁不住臉色一變,陰沉莫測,皺起眉頭,語意冰冷地問:“此事非同小可,你確定嗎?”
衛渠微有戰慄,有種連呼吸都不感張揚的感覺,顫聲道:“卑職行醫多年,想來是不會診聽出錯的。最為奇怪的是,聖上每日精神矍鑠,與正常人無異,並不像病入膏肓之人……”
“這事,目前有幾個人知道?” 容墨低沉地開口,斜睨了衛渠一眼,眼神銳利而凜冽。
衛渠一個哆嗦,不敢絲毫怠慢,如實答道:“聖上那裡一直由卑職來請脈,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