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是他新提拔上來的,才十五歲,力氣大、膽子也大,打仗不怕死,就是心眼直了些,不過這不算什麼,讓老兵磨練上一段時間,就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了。
“阿勒。”梁肅叫道。
“郎君。”一名身材消瘦,比梁肅要矮一個頭,相貌普通的青年男子無聲的走到了他身後。
“你去軍戶家裡問問,有沒有年紀在二十歲左右,性子要沉穩,遇險不慌亂,武功稍好些的女子。”梁肅頓了頓,追加了一句,“長得要能見人,最好還認字。”自從上次在蕭家見過雙喜雙福後,他就想給蕭源再送一個丫鬟過去了,那兩個丫鬟武功是夠了,可惜膽子太小,萬一真遇到什麼事,這兩人說不定比蕭源更膽小!如果年紀稍微大一點,會不會更撐得住場面?
他甚至在考慮給她送個見過血的丫鬟過去,不近身伺候,當蕭家的女護院得了。這時局是越來越亂了,蕭家有家丁,可家丁又怎麼能貼身保護姑娘呢?身邊多幾個會武的丫鬟才更安全些,只是這些丫鬟要夠溫順,不然就引狼入室了。蕭姑娘似乎快行笄禮了,送她什麼東西比較好呢?她應該會喜歡畫聖的畫吧?梁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絲毫沒注意身後親兵一副見鬼的模樣。
“要二十歲左右,會武、膽子大,能認字的漂亮女子?難道郎君好這口?”阿勒神色詭異的打量著梁肅,這幾年除了獨孤夫人送來的姬妾外,郎君走到那裡都有當地的官員、權貴送美女過來,胖的瘦的高的矮的,甚至還有金髮、紅髮那種的外族美人,連絕色的小僮兒都有不少,他們就沒見郎君心動過,全部被他關在了一個院子裡,拿來當人情用,原來郎君喜歡不是嬌滴滴的美人,而是喜歡辣美人啊!阿勒腦子裡立刻勾出了幾個合適的人選。
“將軍現在就去圍剿平王嗎?”一名中年文士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問。
梁肅說:“這是自然,只是徐州離應天較遠,想來應該是武大將軍比我先到吧。”這場戲是皇上和武家在唱,他只是陪客而已,不用去的太早。
中年文士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郎君所言甚是,只是君令如山,郎君在行軍時辰上還需掌握。”
“多謝許先生指點。”梁肅拱手道,這名中年文士是他生父送來給自己的幕僚,正直穩重又不失圓滑,很得梁肅敬重。
“阿勒,你怎麼了?”許先生回頭見阿勒一臉古怪的笑意,有點奇怪的問。
“許先生,我跟你說……”許先生待人和善,又精通醫術,大家遇到煩心事了,去找許先生聊天,他總能給他們一些指點,和官兵們相處的很好。阿勒將梁肅的要求說了一遍,賊兮兮的笑道,“許先生,原來郎君喜歡這樣的辣美人啊!早說嘛!我早給他找來了!”
許先生聽後好笑的搖頭,“阿勒,郎君讓你找的女子,最主要是遇事不慌亂,要會武且武藝不錯,接下來才是‘長相看得過去’,最好能‘識字’的女子,你覺得這是郎君給自己找姬妾?”
“呃!”阿勒語塞,“那郎君好端端的要我找這樣的女子幹嘛?”
許先生沉吟下,“郎君以前有這樣的舉動嘛?”
“以前蕭二郎讓郎君給他挑過雙喜雙福,說是去伺候蕭姑娘的。”阿勒說。
許先生聽得若有所思,輕拍他的肩膀,“別胡思亂想了,記著照著我的話去找女子。”
“是。”阿勒垂頭喪氣的說。
平王的造反,在十五天後被武邑和梁肅聯手平息,兩人帶回去的是平王的屍體,據說在兩人破城的那一刻,平王服毒自殺了,平王妃在聽到訊息後當場就暈了過去。
就在眾人屏息等著皇上對平王家眷和平王妃孃家陸氏的處置之時,又凌空劈下了一個晴天霹靂!在黎陽押送糧草的羊道玄羊將軍扣下了要送往高句麗的糧草,在黎陽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