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次是真造反嗎?”蕭源疑惑的問著蕭澤,不怪蕭源有這個反應,絕大多數人聽到這訊息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今年押送糧草的官員是怎麼了?為什麼都一個個排著隊造反呢?
蕭澤苦笑,揉了揉眉心,羊道玄的造反不比平王,他是真正帶過兵打過仗的將軍,這次造反可不是兒戲!從應天領兵過去平亂不現實,聖上已經下令在太原的霍行允過去平叛了!霍二帶兵平亂,蕭澤不擔心羊道玄會掀起多大的風浪來,他擔心的是,大秦這次轟轟烈烈的二次攻打高句麗,恐怕又要草草收場了!
平王押解的糧草只是皇帝使的計而已,就算耽擱了,也無關大局,但羊道玄那些糧草,是目前在高句麗大軍真正的救命糧啊!上次李老將軍用命抵了自己的罪過,這次不知道李大將軍會如何……
“元兒,我們恐怕暫時不能回吳郡了。”蕭澤摸了摸蕭源的腦袋,“你的笄禮要延後了。”
“笄禮不重要啦,反正隨時可以舉辦,大不了明年好了,我才不想這麼快長大呢!”蕭源皺了皺小鼻子說。
“傻話!”蕭澤輕彈她的額頭。
“大哥,你讓大嫂放心,我會照顧好練兒的!”蕭源說,她明白陸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大嫂目前是分不出什麼心思來照顧練兒了。她幫不了家裡什麼,但照顧好練兒還是可以的。
“有你照顧練兒,我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蕭澤笑了笑,其實讓曾大母和大母留在應天,也是希望真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們兩位出面,是不是能保下一個默兒。
蕭澤匆匆吩咐了蕭源幾句後,就離開了。蕭源轉身對僕婦說:“送給阿容的禮物送去了嗎?”他們怕是來不及回應天參加蕭妙容的昏禮了,只能送禮物過去了。
“今天剛送走了。”僕婦說道。
蕭家是數經風雨的人家,雖說現在因為陸神光的心情問題,家裡的氣氛有些緊張,可下人們該做什麼事還是照做,只減少了外出次數而已。蕭源的笄禮推後,並非因為平王造反,而是蕭珣和蕭澤不願意蕭源唯一一次成年禮草草收場,情願延後。
吳郡蕭妙容的昏禮也是照常舉行的,卓大這幾天可以算是春風得意,想到即將抱得美人歸,他嘴角就忍不住上揚,原本陰沉沉的一人,突然間陽光開朗的不少。
“把這些都包起來。”卓大指著書坊裡一堆新到的畫冊說道,這些東西他不懂,但蕭妙容似乎很喜歡,在房裡多放些這種東西,她應該會很開心吧?卓大暗暗思忖著。
“呦!這不是我們的新郎嘛!”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一隻手就要搭在卓大身上,卓大渾身一僵,飛快轉身,就見武家的幾位郎君站在他身後,“武大郎君、二郎君、三郎君!”他微微頷首示意。
“想不到卓大郎君居然對這種風雅之事感興趣了!”武三陰陽怪氣的說,“果然快娶妻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能一樣嘛!這娘子可是他‘吃苦耐勞’當僮兒娶來的!”武二哈哈大笑的說。
武大責備兩個弟弟道,“怎麼說的話呢!卓大郎君那是用一片誠心感動的蕭家!古有孝子冬溫夏凊,今有孝婿卓大郎君,給老丈人倒洗腳水!”
“哈哈——”武二和武三大笑,武大隨手的挑起一本畫冊,“想來卓大郎君是準備要和新娘子吟詩作畫了!不知道這嬌滴滴的新娘子能不能喜歡我們這種粗人啊!”
“大哥,誰說那些嬌滴滴的小娘子不喜歡我們這種武人,你昨天不還是和李夫人後花園相會了嘛!”武三笑道。
“哈哈,是啊!”武大隨手丟了手上的畫冊,拍了拍僵硬的卓大,“卓大郎君,等你成親後我們再出來喝酒,順便認識下弟妹!”說完大笑離去。
卓大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雙拳緊緊的握著,書坊的老闆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