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沒這些麻煩了!這會子白白毀了容,還得被弄到那個窮鄉僻壤去。唉唉唉,實在應該跟杜老仙兒學幾手麻衣神相的本事的,早點兒毀容多安生。”
許陽原本挺為他擔心的,一聽這話頓時噴了,這貨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愁吧?正說著便看到陳採玉親自端了茶過來,忙站起身來喊姑姑,洪秀全頓時又是一陣大笑:“明燦這聲姑姑叫的真是脆亮,對了,進門半天還沒喊姑父呢,快快喊兩聲讓我聽聽!”話沒說完被陳採玉一指頭點在額頭上:“還有心思鬧!看你這個腦袋現在多難看,裝裝樣子就行了,也不知道輕點撞……你看你讓大家全都跟著擔驚受怕!明燦家裡還沒收拾好就跑來看你,你還好意思打趣他!”洪秀全一手拉了妻子的袖子,腆著臉笑道:“我如今身無長物,前程也毀了,唯一能看的臉也拿不出手了,娘子不會嫌我太難看不要我了吧……”陳採玉怒道:“閉嘴!我不要你難道還便宜了別人家的小娘子去,快給我鬆手。”
許陽跟艾達令再忍不住,齊齊大笑起來,這夫妻二人經過這次磨難,感情倒更深了幾分。過去他們雖恩愛,可從不敢在別人面前這麼打情罵俏的,就算是許,艾這樣的至交面前也是十分正經的模樣。許陽看他們這個情況,心裡也鬆快了不少。
許陽來的確實很是時候,洪秀全第二天就要離京了,正好趕上見了最後一面,許陽問清楚了約好了明天早上來給他送行,便先告辭回家了,畢竟他家裡沒收拾好呢,而洪秀全這裡也是正收拾行李,忙的一團糟。回到家裡去跟許太太聊了沒幾句,便下人來報,說七老爺一家過來了。
許陽忙迎出儀門外,剛站定便看到幾個轎子被抬進了門。忙迎上前去,卻見打頭的銀頂大轎的轎簾一打,從上面走下來一個穿著青藍錦袍留著三縷長髯長得十分周正的中年男子走了下來,許陽一看他那宛如老了二十歲的許郊的長相便知道是許子清到了,忙緊走幾步上前見禮。才叫了一聲七叔,便被許子清趕緊拉住:“好孩子,快免禮!”細細的看了一回,十分感慨的說:“難怪老三當日總說你長得像大哥,看這眉眼,簡直就跟你父親當年一模一樣。”
說話間許子清的妻子丁太太也下了轎,她保養的很是不錯,看得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人,可因為才經歷了喪子之痛,眉宇間總帶了一絲輕愁。丁太太與許太太關係最好,一見許陽,眼淚當時就下來了:“果然跟大哥長得一模一樣,老天有眼,嫂子總算沒有白白苦了這些年”許陽又趕緊上前與丁太太見禮。
許陌引著一個三十上下高大青年過來,與許陽打了招呼介紹到:“陽哥哥,這是我大哥,二哥現在在直隸,要過兩日才能趕過來。”許陽趕緊與許陸見禮。許陸長得十分的周正,典型的國字臉,看容貌比他的父親更顯得剛正,他如今才二十九歲就已經做到了從五品的大理寺少卿,顯然是許家下一代的頂樑柱。後面又有兩輛車過來,許陽一看堵在門口也不是個事兒,便先引了許子清跟丁太太進了門。
許子清跟丁太太一見許太太便又是一場大哭,他們已經快十年沒見過面了,許子清是有官身的人,輕易不能離京,再見面老嫂子頭髮都白了一半兒了,而許子清跟丁太太二人也因為喪子之痛顯得很是憔悴,幾人哭了半晌才被小輩們勸住,許陸許陌與許太太正式行禮,許陽也再次拜見了許子清夫婦,之後又有許陸的妻子,還有孫輩兒的五個孩子過來見禮,許陸的長子許榮已經十二歲了,次子許英五歲,最小的三兒子許茂還沒滿週歲並未帶過來,唯一的女兒許芸今年七歲,倒是跟著過來了;許邦在直隸做官,為了教育的問題只帶了兩個女兒許茗許茹上任,把兩個兒子留在了家裡,許芒九歲許芝七歲,四個男孩兒一個女孩滿滿的站了一地。
多年未見的小堂弟如今已經兒孫滿堂,許太太十分的開心,可是轉念卻想起枉死的許郊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