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傷也好了,雖然走路還不是很利索,卻也能走幾步了。
而後,許維遠便帶來了伍盛的訊息,說伍盛想見她。
伍凌菲又跟著許維遠去了一趟會見室,伍盛的精神似乎比之前又好了許多,不僅沒有因為死刑的審判而消沉,更像是解脫了一般,比起之前還要紅光滿面。
看樣子伍盛還不知道孩子的事,問伍凌菲為什麼沒有帶孩子來。
伍凌菲自然也不敢讓伍盛知道,只說孩子在家,病了所以沒有帶出來。
伍盛怔了一下,而後便沒有再問起。和伍凌菲聊了一會兒,便說他這輩子算是這樣了,死刑讓他將以前欠下的罪孽都消去了,在聽到死刑的那一刻,他真的鬆了一口氣,覺得這輩子也沒啥遺憾了。
說著,又話鋒一轉,看著伍凌菲和許維遠,嘆息道:“若說這輩子還有什麼遺憾的話,也就只有你們了,我想看著你倖幸福福的嫁人……”
伍凌菲斂了斂眸,掩下眼裡的難過,聽到伍盛這麼說,拼命的點頭,道:“爸你放心,我回去,就去準備,一定會在你……之前倖幸福福的嫁掉的。”
伍盛笑了,呵呵的笑著說,這嫁人哪能隨隨便便就嫁了,總要挑個合適的日子。
伍凌菲只是應著,伍盛又道:“說起來,我是欠了思霖和宇煊的,宇煊在法國那邊,我安排了人照應著,只是思霖,唉,她當初怎麼就那麼傻啊,還回來做什麼呢?”
伍凌菲沉默著,確實,如果伍思霖不回來,就什麼事都沒有,可偏偏,她放不下那虛無的,根本就不存在的財產。也是她傻,老王說她就信了,伍盛的財產早就被抄了,哪裡還有所謂的,留給她伍凌菲的一大筆財產呢?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
可這些她自然不會給伍盛說,只是點頭應了,心裡頭也覺得伍思霖這麼栽了確實太傻。
這麼說著,又說起了別的,但說道最後,總還是繞到了她嫁人的事情上面去了。
伍盛說,他只想看她披上婚紗嫁人,只要她能好好的,他就沒什麼遺憾了。
回去後,伍凌菲便問起許維遠,伍盛能出來看他們的婚禮嗎?
許維遠沉默了下來,最後只說,會想辦法往上面申請,國家對死刑犯是寬容的,只要是死刑犯最後的遺願,都會想辦法幫他們完成。
說著,兩人也都沉默了下來。
回去後裴如一聽說了,連忙便去挑了個日子,因著不知道伍盛的時間是在什麼時候,大家都不敢往遠了挑,只挑了最近的,也就是三個星期之後的那個星期天。
伍凌菲忍不住想起了井燕婚禮的那個星期天。
許維遠說,井燕已經出殯了,因為死得不光榮,井局長只是悄悄的葬了,可事情到底還是讓上面知道了,因著井燕死前的瘋狂行為,他保下井燕的事情也沒有被揪出來,只是給了個看管不力的罪,降了職。
這也還是看在井局長多次立功的份上,否則可就不知降職那麼簡單。只是對於降職什麼的,都比不得失了愛女的痛。雖然井局長面上不說,可任誰都看得出,在這件事上,他對許維遠是恨的,也是怨的。
可也幸好,他還算公平公正的,更何況,他沒了女兒,許維遠也失了兒子。所以這件事他到底沒有拿到工作上來給許維遠難堪,只是私底下,他沒有再和許維遠說過一句話。
伍凌菲知道,這件事上,許維遠心裡也是難受的,畢竟井局長對他有恩在裡面。只是這件事她也勸不了,更不會去說井燕的好話,兩人只是沉默著。
就連裴如一聽了心裡也難受,在知道井燕害死了孩子之後,裴如一對伍凌菲更加的愧疚了,也更是想開了,見兩人心裡都不舒服,找了個話題嚷嚷著引開了兩人的注意力,說起了婚禮上的安排。
伍凌菲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