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魁,你敢!”她連名帶姓的大吼,“你敢的話,我就……就……”
“你就如何?”趁她生氣之際,拓跋魁已經欺近她身畔,俐落敏挺地抱住這個愛使性子的小姐。他不再是那個一心求死、冷酷無情的拓跋魁,而是個為她降服的平凡男子,百鍊鋼已經為她化成繞指柔。
鍾瑤嘟著唇負氣地道:“我就嫁給你,霸佔稱一生一世,不讓你去找別的女人,讓你一生都要與我四眼相對,永世不離。”
“好可怕的懲罰啊!”拓跋魁發出誇張的哀號,鍾瑤不悅的瞪著他。
他隨即笑開,輕點她嘟著的小嘴,眼裡、嘴邊、心中都洋溢著滿滿的笑意,他又故技重施地逼近她容顏,迷亂她的心神,低沉又富用磁力的聲音說,“與其說是懲罰,不如說你是我今生最棒的獎賞。有了你,今生我夫復何求?”
“貧嘴——”她沒機會再我說話,因為他霸道又多情的唇已覆住她聒噪的小嘴,不讓她再出任何他討厭聽到的話語。
鍾瑤驚叫連連,身子退了又退,畏怯地看看龐然的旌,“魁,我不要上去啦,求求你,我寧可一輩子待在谷底,也不要上去,哇,不要!我不要啦!”拓跋魁拉著因怕高而死也不肯騎上旌的鐘瑤,努力說服她坐上旌的背。
“你不乖乖坐上旌的背,我們要怎麼上去?”
“我說我不要上去啦!要走你一個人走,我要留在這兒,”她索性賴在地上不起來,就算十匹馬來拉她,她也不走,要她坐上老六那隻紅得鮮豔的旌飛上天,她怎麼想都覺得不妥當,紅鷲那傢伙能養出什麼好寵物?說不定中看不中用,飛到一半就跌落下來。上回僥倖沒摔死,這次她不想一命嗚呼。
“我會丟下你一個嗎?”沒有她、他一去還有什麼意義。
“好哇!那一生也都別上去了,反正我們本來就打算在這兒過一輩子的嘛!”鍾瑤的小臉露出希望的光芒。
她又怎麼了?算了,反正他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只好見招拆招。“那是沒有法子中的辦法,現在我們能上去了,沒有理由不上去。何況就算我們能在谷底待上一生一世,但我們的孩子呢?總不能教他們跟著我們把一生耗在谷裡,做一輩子的和尚和尼姑吧。”
想到她將來的小孩頂著光頭敲木頭魚唸經的模樣,鍾瑤有點笑不出來,“會這樣嗎?”魁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再說我們若是一直不上去,紅鷲也會下來找我們,說不準師父都會親自跑來拉我們上去,你要等到那時候嗎?”鍾瑤是聰明人,不會做那麼笨的選擇。要是師父真的跑來,說不定會使出些匪夷所思的怪招逼她上去,例如用條繩子將她綁在旌的腳上,讓她一路倒掛著飛上去,那肯定比她坐在旌的背上恐怖數倍。
“好吧!我上去,不過你一定要緊緊抱住我喔!”鍾瑤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點頭,與其如此,她寧可和魁一道上去。“要是我掉下來的話,我就是死了也要糾纏人,讓你永無寧日。”她不忘威協道。
“好,沒問題。”拓跋魁爽快的允諾,他怎麼會允許她一個人掉下?若是要死,他也會拚命在她之前墜下,為她做肉墊,免得她摔疼。
鍾瑤安慰地展顏,“那就好,這下我可以安心的昏過去了。”話語一落,她拿捏手勁就往頭上一敲,身子頓時地軟了,拓跋魁立刻按住她。
他露也一抹苦笑,“你當真怕成這樣,非要暈倒才不會怕,實在是想不到呀!”他搖搖頭,抱起她往等待多時的旌走去,一手緊摟著鍾瑤柔軟的軀體,一手握住旌的側頸,坐上旌的背。
“旌,帶我們上去吧!”
旌引頸高亢的長鳴一聲,大翅一展,迎著陽光,翩然且瀟灑的往屬於它的遼闊天地飛去。
落風崖上,在離懸崖約莫五十尺處,狼族人搭起一座臨時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