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李銘宇歸隊後,特意找了一個理由,跟李銘宇在營裡大夥的見證下單挑,把他打得無力還手,休息了快一個星期才重新恢復訓練。
當然這是以後的事情,紡織廠大院中,李母灰溜溜被兒子拉走之後,並不甘心,她竟然在大院裡到處跟人說沈家的養女不自愛,讀個大學,整日在裡面勾引人。
正巧被顧舒棠聽見,她當著大院內的眾多鄰居面,拉著李母就要往外走。
李母不以為意,直到顧舒棠說出,她侵犯了顧舒棠的名譽權,影響到了顧舒棠的正常生活,要去公安局找公安同志做主。
李母不知道什麼名譽權,可見顧舒棠的態度堅決,他們對公安局一向敬而遠之,不願跟顧舒棠到公安局,立刻朝顧舒棠服軟。
李母面色蒼白,又不得不屈服,生怕給當了軍官的兒子拖了後腿,當眾給顧舒棠道了歉,按照顧舒棠的要求,去跟當初與她嚼舌根的人一個個解釋,都是自己家求娶不成,才惡意抹黑。
李母在大院裡自覺失了臉面,請了多天假,在生產組長的催促下,不得不回了廠裡上班。
不過她在回去上班的時候,害怕遇到相熟的人家,當眾取笑她,起了個大早,天不亮就出發,黑燈瞎火的,李母心裡又想著事兒,腳下一個不注意,就踩到了鬆動的井蓋,不小心掉了下去。
好在井蓋下挖得不深,李母掉下井後,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傷口,並沒有傷及性命,就是跟趙母一般,要休養好一段時間。
她掉下井後,在漆黑難聞的下水道里待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有抄小路趕著上班的人聽見她的求救,找人幫忙把她從下水道里拉了上來。
被救上來的李母聞著自己身上一股想吐的味道,又見到旁邊救了她的人不自覺捂住鼻子的動作,暗歎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早知走小路會發生這種事兒,她寧願正常走在上班的大路上,哪怕碰見同事的奚落也好過如今這般丟臉。
下一次旁人見了她,豈不是都要在心裡唸叨一句,這不就是上次失足落下腥臭的下水道的女人!
李母臉上比哭還要難看,傻愣愣待在那裡,還是好心人把她送去了醫院,把她兒子喊過來繳費。
李母連續兩次丟人,倒是歇了打顧舒棠主意的心思,她又把目光放在紡織廠的女工上,想要兒子早日成親。
只是紡織廠的女工自己有工作,戶口又在城裡,並不願意虧待自己,找一個大上自己許多的老男人,婚後不是分居兩地,便是放棄工作隨軍,只為了一個軍官太太的名頭。
她們要真想找軍官當愛人,為什麼不找些有前途的年輕小夥,李家一看就是一個深坑,僅僅為了一個虛無的說辭,便跟一個女童訂婚。
那頭不成便過來找她們,還一副屈尊降貴的模樣,她們是傻子才會答應,一頭撞進火坑中。
李母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讓步,她找那些小姑娘,是那些小姑娘的榮幸,可找了一個又一個都拒絕了她。
不得不降低自己找兒媳的要求,對女方的年齡放寬一些,只是哪怕李母對女方的要求僅僅是個平城人,也沒有哪家人應了她。
原因無他,王桂芬與顧舒棠在李母受傷休養的這段時間,並不閒著,特意找了不少的朋友,如實宣揚李家多年前訂親的前因,令許多人望而卻步。
李銘宇有些不耐煩,直接跟李母說找個踏實的鄉下姑娘照顧家裡,可李母認死理,覺得自己兒子好歹是個軍官,在平城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家,怎麼也不肯找農村姑娘。
李銘宇的婚事再次拖延了,直到他後面因為沒有上升空間選擇轉業回鄉,也沒能解決好個人問題。
他主動談的女同志,他的母親並不喜歡,逼著他們分手,而李母看得上的女同志,看不上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