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李銘宇後面也擺爛了,跟李母僵持著,真真正正成了一個無人問津的老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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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舒棠穿著一件呢子大衣,拎著一個小件行李包就上了火車,看向火車外的眼神明顯帶著心不在焉。
她今年已經大三,還有一年就畢業,而畢業的一年後就是轟動全國的大規模上山下鄉,幾十萬學生響應黨的號召,下鄉支援農村。
這幾年的風聲也緊了起來,人人謹言慎行,有一股風雨欲來之勢。
沈父今天早上接到部隊打來的緊急電話,沈邵言在一次重大任務中立了二等功,身受重傷需要家人到部隊護理。
彼時家中只有顧舒棠一人能騰得出手到部隊照顧沈邵言,王桂芬帶隊到上級單位深造,沈父又抽不開身。
沈父找到了顧舒棠,向她說明情況,在顧舒棠答應下來後,他便用自己的幹部身份,替顧舒棠買了一張去往沈邵言部隊的臥鋪票,下午便出發。
火車行駛了一天一夜,顧舒棠的屁股坐得都發麻,這才到了目的地,這一天一夜裡,她睡得並不安穩。
既有火車氣味難聞,不通風的緣故,也有她擔心沈邵言傷勢的原因。
沈邵言立了二等功受的傷,需要家屬過去料理,其中艱險,顧舒棠哪怕沒見過,也能想象出來。
沈邵言的傷怕是不輕。
下了火車後,站在前方最顯眼的赫然是穿著一身軍裝,舉著沈邵言名字的牌子的山和順。
顧舒棠一眼就瞧見了他,推著她的行李,來到山和順面前。
“你好,同志,我是沈邵言的妹妹,家裡讓我過來照顧哥哥。”
“沈同志你好,我是沈連長連裡的兵,我叫山和順,特意接你到家屬院。”
顧舒棠有些尷尬,“我姓顧,顧舒棠,我哥哥的情況怎麼樣?方便現在帶我去看他嗎?”
山和順看向顧舒棠的眼神曖昧起來,不是一個姓,怕不是連長家裡訂下的童養媳,自小以兄妹互稱?
他對顧舒棠的態度更謹慎,翊然把她當成未來嫂子一般尊敬。
“當然方便。”
“只是顧同志,你坐火車奔波了這麼久,不先到家屬院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