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舒棠耳邊夾著的那朵芍藥花也在同一刻消散,化成紅色光暈進了顧舒棠體內,在她耳邊形成了一個紅色的硃砂痣。
紀邵文把顧舒棠送到她的臥室,放在床上之後毫不客氣地掀開被子,睡在顧舒棠旁邊,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
第二天一早,紀邵文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床上多了一個女人,他的神色一冷,正想把床上女人弄醒,逼問她是怎麼溜進他的房間。
紀邵文的手剛放在床上女人蓋著的被子上,發現躺在他旁邊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有些喜歡的小助理。
他心裡的氣一下就消散,顧舒棠就這麼喜歡他?半夜都要潛入他房間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
他重新躺下,還貼心地把被子蓋好,張大雙眼看著熟睡的顧舒棠,不經意間看到他們蓋著的被子好像跟他房間裡的不一樣,還有屋內的裝飾也不大像他住的房間。
難道是他夢中貪戀小助理的美色夢遊到了小助理的床上?
只是想到另一個他的存在,紀邵文覺得多半是那個副人格乾的好事。
紀邵文握緊被子不大能接受這一事實,他看了一眼仍然熟睡的顧舒棠,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
以後他得把小助理放在身邊看得緊緊,睡得也忒沉,他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在她身邊都不知曉。
而且他身邊還有一個定時炸彈,他與他本為一體,看上同一個姑娘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可是一想到副人格會趁他不在,對著他喜歡的姑娘上下其手,甚至在小助理身邊說他壞話,唆使小助理遠離他,紀邵文的心臟就抽痛。
原本對副人格的存在視而不見的他,第一次有種想要把副人格徹底消滅的念頭。
紀邵文想趁著顧舒棠熟睡中,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間,只不過他握住門把手,不受控制回頭往床上的顧舒棠再看一眼時,發現了不對勁。
顧舒棠臉上怎麼會忽然變紅?
他記得他剛起來的時候,顧舒棠的臉色還是正常的。
紀邵文回到顧舒棠旁邊,用手探一探她的額頭,眉頭緊皺起來,顧舒棠的額頭太燙了。
摸到顧舒棠手上的黏膩,紀邵文懊惱著,當時自持自己身體倍兒棒,拒絕了私人醫生過來。
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想要找個靠譜的醫生不是件容易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