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涵意一臉的不相信,一心認定是那邊大隊為了臉面胡說的。
永盼信中都是在說她在鄉下飢寒交迫,吃不飽穿不暖,怎麼會是那個男人嘴裡那個為了一個男同志拿出錢的女人呢!
“好,同志,我理解你此刻為了大隊聲譽的焦急心情,趙同志方便接電話嗎?”
“方便,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男人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害怕趙永盼在外面胡言亂語,被人反映到公社上面,他們大隊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咯,起碼要等公社調查一段時間。
公安同志在一旁等著不耐煩,拿過話筒,“是這樣的,同志,我們是平城公安,有些事情想要找她問清楚。”
“麻煩您去找她一下。”
大隊長聽見是公安後不再耽擱,親自去把趙永盼找來,他跟趙永盼雖關係平平,但還是想要給她一個面子,沒有說是公安同志找她。
不過大隊長的心裡已經給趙永盼定了性質,覺得她幹了不該乾的事兒,才導致公安同志打電話過來詢問。
他心底已經打定主意要遠離這個趙同志,回去就讓他婆娘把前段時間收在手裡的臘肉送回去。
趙永盼聽見是紡織廠大院找她,滿心眼以為是雷涵意,她表情欣喜,上一次她聽雷涵意的口吻像對趙永盼頗為不滿。
想必早晚會對趙永盼出手,她等著雷涵意送來的好訊息。
誰讓顧舒棠不顧他們作為朋友的情誼,幫了她一次,又抽身離開不願再幫了。
“你好,我們是平城公安,我們接到報案,一位名叫雷涵意的男同志以你丟錢的名義騷擾他的女兒,
我們現在向你取證,請問你把五百塊放在顧舒棠同志身上的情況是否屬實?”
趙永盼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她從電話裡聽到不僅有顧舒棠一行人的聲音,還有她的母親跟哥哥的聲音。
“喲,趙嬸子,真是看不出您家裡這麼富有,給下鄉的女兒都給了這麼多錢,丟了的五百塊,加上趙同志給村民建房子的錢,怕是有八九百塊了吧!”
顧舒棠刻意在靠近話筒的地方說著,讓話筒另一邊的趙永盼聽了個清清楚楚。
她頓時支支吾吾,“公安同志,我……我,我記不大清了,可能有把錢放在顧同志那兒吧。”
“趙同志真的是健忘,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是心虛還是想要把人當槍使,讓人家替你出頭呀?”
“能給雷涵意同志寫了信,寫出具體的數額,怎麼就會忘記了呢?”
趙永盼恨恨咬牙,她之所以不肯說具體的數額,便是害怕雷涵意那邊不能成功,牽連到她。
只要她沒明確說出來,哪怕雷涵意進了局子,她頂多就是記性不好,記錯人罷了,偏偏雷涵意這個蠢貨,要把她的信拿出來說事。
顧舒棠聽見後,不屑地笑了一聲,“趙同志還年輕,記憶力應該不會退化到連把錢交給我的時間地點都忘記了吧?”
那邊趙永慶的媳婦聽見,已經沉不住氣,憤怒都表現在臉上,顧舒棠心中已有了主意。
“我,我想起來了,我的確是把五百塊放在顧同志你手上,想要拜託你替我買些生活用品寄過來,哪知你拿了錢就不認賬。”
趙永盼還是沒忍住誘惑,替雷涵意做起了這個假證,“我是在下鄉的前一天在國營飯店的小巷子把錢交給你的。”
也只有那一天,她才敢從各位同志的庇護下離開招待所,去購買自己需要的物品,別的時候,她是一刻也沒有踏出招待所的門。
她足不出戶的那幾天必定瞞不過招待所的工作人員,她扯那幾天肯定會被戳破,再前面的時間,顧舒棠在學校並沒有回來,到沒有那麼好扯謊。
那天她曾經在國營飯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