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這樣說著,一邊還在思索王璧瑩先前唇角露出的那絲微微的笑意,還有她眼神中明顯的譏誚意味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到底在笑什麼?她真的知道什麼了?這怎麼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心虛了!”
安慰著自己,江寒青又偷偷斜眼向王璧瑩瞥去。想不到這一偷瞥卻更加深了他心底的疑慮。
聽到江寒青的話,王璧瑩唇角的笑意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是更加明顯。她美麗的唇角已經整個的往上翹起,那已經是明顯的笑容來了。她那晶瑩剔透的眼精也開始變得迷朦起來,彷彿是眼眸裡遊蕩著一層茫茫的霧氣使然。有點縹緲的眼神看起來更加讓男人動心,但是其中包含的複雜意味,卻讓江寒青更加心虛。那迷人的眼神中所流露的情緒,已經不光是先前的譏誚,甚至還讓江寒青感到似乎有著興奮、期盼、激動的複雜意味在其中。
“這女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聽到我的話會有這種反應?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是在想著什麼?她不會真的知道一點什麼吧?如果讓他們王家知道我和母親的事情,一旦加以利用,我就死定了!”
江寒青的酒意這時候已經全部消散得無影無蹤,冷汗從他的額頭上、背脊上不斷冒出。他想出言試探王璧瑩,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他又在心裡想,這也許是自己心虛誤會罷了。也許王璧瑩流露出這樣的眼神和笑意,本身其實並沒有什麼深意,只是覺得他以江家少主的尊貴身份卻在仇家的人面前流露出對母親的依賴之情,實在是有失尊嚴,故而覺得好笑。
心裡七上八下的亂想著,江寒青彷彿聽到葉馨儀又說了兩句什麼。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葉馨儀卻已經說完了,他什麼都沒有聽清楚。
江寒青不知道葉馨儀到底跟自己說了些什麼,站在那裡是更加緊張尷尬。不說點什麼也不是,要說呢更不是,因為他都不清楚對方說的什麼,叫他如何回答?
正在江寒青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時候,王璧瑩居然出面給他解了圍。她突然伸手扯了母親的衣袖一下,向母親使了一個眼色,卻還是沒有出聲說話。
葉馨儀愣了一下,向女兒做了一個詢問的表情。不過沒有等女兒有所反應,她便立刻恍然大悟。會意地向女兒點了點頭,葉馨儀轉頭對江寒青道:“寒青,天色也不早了。我看咱們還是早點各自回家吧!免得家裡的人掛念!”
江寒青本來是對王璧瑩多有好感,開始的時候恨不得能夠跟她多呆一會兒,找機會攀談兩句。但如今的情況下,他卻恨不得能夠立刻擺脫王家母女。
一聽葉馨儀那麼一說,他簡直是如釋重負,心懷感激地向王璧瑩看了一眼,立刻欣然回答道:“好!好!王夫人和小姐也請早點回家吧!想來定國公夫人還在等候你們回去呢!”
葉馨儀聞言向他展顏一笑,牽起女兒的手道:“瑩兒,咱們回去吧!”
王璧瑩溫柔地點了一下頭,輕輕“嗯”了一聲表示同意,然後又多看了江寒青兩眼,這才跟著母親轉身離去。
母女倆剛剛走出沒有兩步,葉馨儀卻突然停下腳步,轉頭對江寒青輕笑道:“寒青啊,差點就忘了一件大事。你看我這記性!呵呵!”
江寒青不知道對方又要玩什麼花樣,略為遲疑了一下,答道:“不知道夫人還有什麼事情?請告知小侄。”
葉馨儀道:“最近石嫣鷹大元帥回京來,咱們這些國公家族一直沒有好好招待一下人家。李家是石嫣鷹的婆家倒也罷了。可是咱們其他叄家說什麼也應該向帝國雙璧之一的堂堂鷹帥表示一下敬意啊!可是這件事情一家單獨辦總是不好,所以定國公這一兩天一直想跟鎮國公商量一下這件事情,看咱們兩家能不能聯手為鷹帥辦一場宴會。”
江寒青一聽葉馨儀的話,心知肚明對方是在頭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