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再受他自己控制,砍進息子身上的忍者刀根本無法收回,只能那麼直挺挺的舉在手裡。可是息子卻偏偏在順著刀刃的方向前行。
左島雄一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裡忍者刀,一寸寸的沒入息子的身軀。她的血順著忍者刀上血槽流向了左島雄一握刀的雙手。
左島雄一隻覺得自己的手像是伸進了冷水,每一個關節都泛著冰冷冷的刺痛。
“很冷麼?”息子一根根的掰開左島雄一握刀的手指,分來他的手臂撲進了左島雄一的懷裡,用雙腿盤在他的腰間,吊在了左島雄一的身上:“我的屍體在地下埋了二十年,早就已經冷透了。我的血,我的身體都像是冰一樣冷!”
“你……你已經死了……”左島雄一好不容易從擠出了一句話。
息子輕輕捧起了左島雄一的臉頰:“我知道啊!那時,可是你踩碎我的腦袋。你的腳前上粘著我的腦漿”
息子頭上裂開了一道蛛網似的口子,猩紅的腦漿從他額頭上成行的落在地上。
左島雄一的視野裡就只剩下了息子白森森的牙齒和兩片鮮紅的嘴唇。
微笑的息子捧著左島雄一臉頰,向他顫抖著嘴唇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左島雄一隻覺得一條冰冷、僵硬,還帶著滑膩的舌頭鑽進了自己嘴裡。他頓時像是含進去一個用血凍成的冰塊,帶著血腥味的鹹膩感短短几秒鐘裡充滿了整個口腔。
“是血?是水?”左島雄一根本不知道他口腔裡那股冷冰冰的液體究竟是什麼?卻不得不把它給嚥下去。一股又一股冷到令人發顫的液體滑過左島雄一的喉嚨一直落向他的胃裡,左島雄一隻覺得全身一陣陣的發冷,就連脖子後面的大筋也跟著陣陣的發麻。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左島雄一隻覺得一股輕飄飄的感覺從身體裡湧了出去,好像自己的靈魂馬上要衝破軀殼的束縛衝出體外。
“臨、兵、鬥、者……破……”
正當左島雄一陷入絕望時,趴在他身上的息子,忽然仰頭摔了下去。
驚魂未定的左島雄一第一時間拔出了備用的忍者刀,等他再看時,一具被忍者刀破開了肩頭的屍體,正死不瞑目的躺在自己腳前。
“不是息子……”認清了對方面孔的左島雄一頓時鬆了口氣,馬上又厲聲叫道:“怎麼回事兒?”
他身邊的一個忍者低聲說道:“你一進樹林就不停的喊著自己以前的事情,然後忽然就僵住了。再然後。你就殺了小百合,一刀把她劈死。”
“你胡說!”左島雄一當然不會承認以前事情。
一個穿著神官服飾的東洋人一步衝到了左島雄一面前,厲聲道:“別站在那!趕快召集忍者護衛我!”
“是!神官大人!”左島雄一不敢怠慢馬上發出了訊號。
可是等到他的手下聚到跟前,左島雄一才發現聚集過來的精銳忍者竟然不到半數:“怎麼回事?其他人呢?”
“都死了!”神官喘著粗氣道:“對手很狡猾,他在分批殺人。第一批被殺的,是曾經在奈良樹海殺過人的忍者。對手利用死去的怨靈控制了忍者思維。”
左島雄一猛地打了一個寒戰:“那其他神官?”
“也死了!”說話的神官在微微顫抖:“等我的同伴發現,怨靈在殺人時,立刻出手救援。對手趁著我們沒有忍者保護的時候,向我們動了手……,他們都死了。”
“我們怎麼辦?”左島雄一現在已經沒了擒拿我的心思,只想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退回去!結好防禦陣型,慢慢往外走……”
神官的意思正中左島雄一下懷,立刻指揮著手下圍成一個圓圈,慢慢往外樹海外圍移動了過去。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