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破爛事抖落出來,沒想到他們的面子倒是大,竟是讓三皇子都出面了。”
金吾衛士兵上前要從大理寺衙役手中將阮眉押過來,可柳聞往前一步擋在了阮眉身前,他一臉怒容道:
“明明是我們大理寺先發現的地窖,安平郡主的案子也是由我們大理寺負責,從始至終都沒有金吾衛什麼事,怎麼這會兒突然冒了頭?!
莫非,你們當真是受人指使,押了阮眉回金吾衛就是為了堵住他的口?!”
傅詔面色一沉,往柳聞身前邁了一步。
柳聞瞬間便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他咬了咬牙,堅持著沒有後退。
傅詔神色肅然道:
“安平郡主的案子確實由大理寺負責,金吾衛不會插手,可這地窖命案是三皇子親自下令交給金吾衛,柳評事的意思是三皇子要堵住阮眉的口嗎?!”
柳聞抿了抿唇說不出話來,三皇子如今是掌權人,是以後的大慶國聖上。
他的命令,是一介小小的大理寺評事敢置喙的嗎?
正僵持間,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
“大理寺與金吾衛都是聽從聖上和三皇子的命令,既然三皇子有令,那我們大理寺自然遵從。”
眾人轉頭看去,見是沈臨鶴正不急不緩地往傅詔和柳聞這邊走。
他停在幾步遠的地方,桃花眼微微彎著看向傅詔,“傅將軍既然負責地窖命案,想來已經瞭解了一些案情,阮館主言辭之間頗有深意,我等必定相信傅將軍不光能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還能順藤摸瓜,在渾水裡摸出幾條大魚來。”
沈臨鶴笑意更深了些,緩緩道:
“你說是吧,傅將軍?”
傅詔的目光從沈臨鶴身上挪開,看向目含嘲弄之意的阮眉,他不願與沈臨鶴打太極,只簡短說道:
“我金吾衛自會將事實查清。”
說罷,他一揮手,說道:
“走!”
隨後先一步離了後院。
金吾衛士兵有三皇子的命令自然有底氣,他們一把將阮眉從大理寺衙役手中搶了過來,押著離開了後院。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離開時還差點撞倒了擋著路的柳聞。
柳聞攥緊了拳頭,一張臉氣得通紅。
陸光遠也緊繃著臉,他在大理寺任職這麼多年,因著與金吾衛所轄之事時有重疊,所以免不了有打交道的時候。
先前也有案件歸屬難以定奪,可從不像這次一般。
畢竟同屬京中府衙,抬頭不見低頭見,無論如何相互看不順眼,面上總得過得去。
而這次,倒有些針鋒相對的意思了。
而且安平郡主的案子和地窖命案明明同屬柳眉館案件,證人和當事人均是同一批人,卻被分成了兩個毫不相關的案件,分屬大理寺和金吾衛負責。
如此安排,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其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