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總算要輪到他們為我跳喪了。我已經交待過他們,有城裡記者來採訪,到時候一定要拿出所有本事,好好跳一場,不能讓城裡記者失望。所以啊,後生仔,你儘管放心好了,耐耐性子,再多等上三五天,這事啊,我急也急不來!”
我越聽心裡越難受,急著想離開這裡。再不走,我都壓抑壞了。
我拉拉方旭堯,他只管自己在筆記本上認真作著筆記,我只好管自己走出門去,透透新鮮空氣。陣記休巴。
不一會,方旭堯也出來了,抱怨說:“你著什麼急啊?我還想讓老人給我唱一段呢!”
我說:“你瘋啦?他這樣子,還能唱嗎?”
方旭堯說:“他不能唱,他孫子也會唱啊!你沒看見給我們開門那小孩嗎?上次聽老人家說,他孫子已經學會啦!我素材收集得越多,寫出來的東西越厚實,你懂不懂啊?”
我真有點生氣了:“你到底有沒有人性啊?你就這麼盼著老人死啊?虧你還坐得下去,再待一分鐘,我就要憋死了!”
方旭堯不解地看著我,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都有點後悔認識這個朋友了,更後悔跟他一起來龍山村。
第112章 詭影又現
我用力甩開方旭堯,邁開大步往回走,方旭堯緊緊跟在我後面,邊走邊喊我:“衛小魏,你生的是哪門子氣啊?是老人家自己說他要死了,又不是我說的!”
看方旭堯強詞奪理的樣子,我更生氣,回頭道:“他說他要死了,你就可以在後面盯著,唯恐他不死啊?你做人有點底線好嗎?”
方旭堯說:“我真跟你說不清!那天我第一次到村裡來,打聽跳喪的事情,村裡人都跟我說,這幾天一定會有人去世,因為山坡上那片報信的彼岸花,全部盛開了,這片彼岸花是村裡的陰使,每次盛開,都代表要村裡跳喪了。後來我想採訪跳喪人,才尋覓到司秦麥老人的,見到了老人,他說這次的彼岸花,一定是為他開的,因為他病重很久,也差不多該走了。不是我盼著老人死,是因為村裡的人說了,彼岸花開,無不靈驗!”
我聽到“彼岸花開,無不靈驗”幾個字,心裡沒來由地咯噔一下,火氣頓時就消了下去。
我說:“我要回客棧了,你呢?”
方旭堯說:“我還要在龍山村採訪,你先回去吧!”
於是我就先回了客棧,把小三輪還給了廚房。
回房間開門的時候,對門肖師父聽見響動,探出頭來問:“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怎麼一夜不回?看你氣色不對啊!”
我說:“昨天和朋友去銀屏鎮上網,半夜網咖失火,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
肖師父說:“難怪我昨天晚上眼皮子跳個不停呢!幸好你平安回來了!趕緊回房歇著吧!”
折騰了一夜,我確實很疲倦了,一靠枕頭就睡著了。
等我醒來已經天黑,肚子也餓得咕咕叫,這時有人敲門,開門見是海叔拿著一盤包子進來。
海叔說:“來敲過你幾次門了,你都沒醒,睡了一天,肯定餓了,趕緊把包子吃了吧!”
我草草洗了把臉,狼吞虎嚥地把一整盤包子一掃而光。
海叔說:“聽肖大師說,你昨天在網咖遇到失火,差點沒跑出來?”
我口裡塞著包子還來不及下嚥,只好點點頭。
海叔憂心地說:“昨天新來的那個男孩子,你還是離他遠點吧!”
我奇怪地問:“為什麼?”
海叔說:“我一靠近他,就覺得怪怪的,感覺不到年輕人該有的朝氣,反倒是有一股老年人的垂暮之氣。”
海叔的話,我並沒有太在意,因為這幾天方旭堯跟垂死的老人家接觸過,身上沾染點暮氣也是可能的,等他回來,我讓他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