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傅介子在車護派去的那個神秘斗笠人的護送下回了驛棧,正當傅介子準備叫陸明的時候,陸明就急著過來了,道:“老大,鄭吉的密探到了。”
傅介子心頭頓時一輕,道:“什麼,鄭吉的人到了?在哪兒?”
陸明帶傅介子進去,裡面一個三十多歲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鄭吉的一個同僚,傅介子也是見過的,叫司馬熹。司馬熹向傅介子行了個禮,道:“傅將軍,你可算是回來了。”
傅介子也不和他客套,只是略微意思一下,請他坐下,道:“司馬校尉,你們的部隊現在到處在什麼地方?我們跟著跟著就跟丟了。”
司馬熹道:“我們這幾天從渠犁出發,得知匈奴的使隊走的是車師道,也就是樓蘭以北,所以我們就從且末之西的灌口北上,繞開了樓蘭一直到了山國,沒想到匈奴的使者竟然刁鑽異常,他們放棄了北道,居然來到了樓蘭。我們在車師道上撲了個空,現在已經摺道到了馬兒盹以北五十里的一個山坳裡,我是前來打探訊息的,不想正巧聽見說有漢人使者進城,所以就趕了過來。”
這麼一說,就算是找到了鄭吉的所在,傅介子心裡面踏實了許多,昨天陸明一直說找錯了地方,但是傅介子還是堅持找了過來,如今看來自己是對的,鄭吉的部隊果然是北上了的,但是有一個問題,傅介子道:“既然來了樓蘭城,你們的部隊為什麼不直接進城?”
司馬熹道:“傅將軍有所不知,如果的樓蘭城已是今非吉比了。如今國王身子漸弱,樓蘭的國事日衰,而且在樓蘭失蹤的漢人商隊已經多達幾十起。我們懷疑樓蘭與匈奴暗中勾結,截殺漢人。所以為了穩妥起見,我就秘密到樓蘭城來先探探情況。”
傅介子聽了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樓蘭截殺漢人商隊,那麼豈不是蘇老爹的商隊也極有可能?
而且,他已經確定,蘇老爹的商隊已經遇上了危險,只是不知道現在平安了沒有,如果蘇老爹一行到了樓蘭,那豈不是更加危險?陸明知道傅介子的心思,道:“老大,看來這樓蘭確實是有問題,我們可得想個辦法才是。”
傅介子將車護將軍的意思大致說了一下,道:“如此看來,樓蘭確實是個危險之地,我們立時離開這裡,北上與鄭吉的部隊匯合。不過,我們要找的就是匈奴的使隊,現在遇上了就要想個辦法解決掉。這也是解除漢人商隊危險的最好辦法。”
陸明有些吃驚,道:“老大,你的意思是說,在樓蘭除掉匈奴使隊?這、這辦得到嗎?”
傅介子道:“事在人為。一會兒你與司馬校尉先出城去,我與車護將軍還有些事情要辦,至於下一步的行動,等我到了再說。”陸明有些遲疑,道:“老大,你這一個人在這裡,怕是不方便吧,依我看,還是留些人下來吧。”
想到王后的事情可以說是自己的私事,犯不著拉著自己的部下們冒險,傅介子道:“不必了。人多反而不便,車護將軍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們儘快出城吧。”
司馬熹見傅介子要留在城裡面,也大為不解,道:“傅將軍,這個是非之地,留在這裡做什麼?我看還是一道先離開吧。”傅介子搖頭道:“不。你們先走吧。最遲明天早上我就會找到你們。”
陸明見傅介子一再堅持,道:“老大,那你小心。”說完和司馬熹去安排去了。
這時那個神秘的斗笠人帶著商隊出城,因為隨時都是備戰的狀態,隊伍很快就開撥了,一聲不吭得從西門而出,向北行了。傅介子換了一身樓蘭服,頭上再截個大斗笠,看上去與那個神秘的門客樣子差不多,來到賞花亭的時候,車護將軍已經在這裡等著了。
車護將軍取來一套禿鷹衛士的衣服,道:“傅將軍,委屈一下。”傅介子當即換上,這是王宮禿鷹士兵最普通的衣服,因為漢人與樓蘭人的差異太大,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