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子頭上同樣還是截了個斗笠。
車護將軍道:“再過一刻就是衛隊們換班的時候,我安排傅將軍進去。”傅介子拱手道:“但聽車護將軍安排。只要能進宮拜見王后,我做什麼都行。”
車護將軍有些吃驚得看著傅介子,在他看來,傅介子與樓蘭不過是政治上的一點兒關係,王后死了他來拜祭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沒有想到傅介子竟會如此執著。
傅介子見車護髮愣,道:“車護將軍,我們走吧。王后一直葬在宮內沒有移出麼?”安護將軍道:“依樓蘭的習俗,入了土的人就不能再動了。而且國王也不敢惹怒匈奴人,所以對外嚴格保密,那裡只不過是一堆黃土,連個碑刻都沒有。”車護將軍說到這兒一手狠狠得砸在桌子上面,顯得十分惱怒,道:“傅使者,我問你一句話。”
傅介子道:“車護將軍有話直說便是。”
車護將軍到一邊坐下,猛得灌了兩口酒,恨聲道:“你們漢朝號稱雄百萬,這不錯吧?”
傅介子道:“確實如此。”
車護將軍聲音陡然間大了一些,幾乎是吼的一般,道:“那為什麼來到西域屯兵的才區區幾百個人?如果有五萬大軍駐到蒲昌海,匈奴大軍安敢如此!我們小國不願再受匈奴之苦,但是漢朝的大軍卻屢屢不至,這到底是什麼?”
傅介子聽了吃驚不小,道:“車護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車護道:“傅使者,你以為國王就真的喜歡和匈奴打交道麼?可是,你們漢朝的軍隊一直不到,我樓蘭國如何敢冒這個風險與匈奴為敵?傅使者,你能不能給我們一個準信,如果漢朝的大軍能夠援助樓蘭,我車護縱然命不要,也要第一個反了匈奴!”
傅介子聽了心頭大為激動,但是激動歸激動,他也知道漢朝的兵沒有匈奴那麼好調,而且不遠萬里前來,勞民傷財,如果沒有萬全的把握,朝廷是不會像漢武帝那樣大掃八方的。
車護將軍似乎沒有在意傅介子的表情,自顧著道:“王后死了,連個碑刻都不行,國王祭拜自己的妻子還得偷偷摸摸的,我們樓蘭小國想求助漢朝,但是漢朝的援助遲遲不到,現在匈奴的使者在我樓蘭境內肆意妄為,我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傅使者,這種日子到底還要到什麼時候?你們漢朝的軍隊能不能到我樓蘭國來?”
傅介子見平靜的車護將軍突然這般怒起來,他心裡面何嘗不是如何,漢朝對西域的態度並不像傅介子在西域所說的那般明朗,以至於許多事情,不僅自己,還有解憂公主、西域眾多想反匈奴的人都不敢有大的動靜。這是漢朝軍隊的不足之處,機動性太小,而且遠在千萬裡之外,這使得遠小於漢朝的匈奴人在西域肆無忌憚。
“車護將軍,你放心。我們現在已經聯合了烏孫國,烏孫是你們西域第一的大國,屆時烏孫與漢朝東西夾擊,那時樓蘭國便不用再受匈奴之苦,車護將軍,你該知道,漢朝與樓蘭相隔千山萬水,調動大軍是如何得花費錢力人力,所以沒有確定下來的方針,漢朝的大軍又怎麼會隨便出擊。我與車護將軍明說吧,如今的匈奴使團便是援助烏孫匈奴使團之用。我們在烏孫國,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隔,匈奴感覺到巨大危機,這才調兵入烏孫。我們這一次趕過來截殺匈奴使隊,便是這個意思。”
車護將軍不由動容,此時他也知道一些,但是由傅介子說來,他還是激動不已。
車護將軍道:“傅使者,你的意思是,漢朝的大軍可以開進我孔雀河岸了?”
傅介子道:“如果烏孫答應出兵,我漢朝的大軍可立時傾巢而出。”
這話他說得理直氣壯的,這騙人的鬼話自己說得多了,有時候連他自己都信了,如果漢朝真的能調兵數萬堆到西域來,還用自己這麼苦苦得來回跑麼,直接就有可以把匈奴給打出去。但是,這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