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老爺樂了。
斜眼瞅著賈昌朝,“我們師徒一起吃個飯話個家常,也要與你報備不成?”
“嘿!!”
賈相爺更不幹了,“吃個飯?話個家常?換掉宰相這是家常嗎??”
“你們師徒過分了啊!!”
“承認吧。。。。”範老爺突兀的一話,把賈昌朝弄的一楞一楞的。
“承認什麼?”
“承認你在吃醋!”
範老爺指著賈昌朝的鼻子,湊到跟前兒。
“你啊。。。。“皺皺著鼻子,一臉的‘調戲’。
“和文扒皮一個德性!”
“滿腦子都是鑽營。”
說完,範老爺兩手一背,悠哉悠哉走了。
把賈相爺氣的呦,“範希文,你給等著!”
“搶不來徒弟,老夫搶你的兒子!”
。。。。。。
數日之後,大內御苑。
三月的開封不似關外的寒冷,春暖花開,色彩斑斕。
趙曙、唐奕於亭中安坐,對面則是心緒不寧的文彥博。
。。。。。。
政事堂裡沒有什麼秘密,范仲淹與賈昌朝的那段關於換掉參知政事的談話早就傳的沸沸揚揚。
傳到文彥博耳朵裡,這幾天他都惶惶不可終日。
他知道,唐奕終究還是對他下手了,去找范仲淹和賈昌朝要差使是個昏招,催化了這個結果。
但是,秋後算賬也是意料之中。即使他不去爭,那唐奕就能放過他嗎?
。。。。。。
此時此刻,看著面前的官家和唐奕,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以宰相的身份坐在這裡。。。。。。
可是,文彥博突然不想再爭取了,更不想再辯駁什麼。
“說吧。。。。”語氣之中透著無力與釋然。
“打算把彥博換到哪裡去?”
“陛下放心,不論去到何處,彥博始終是陛下的臣子,始終會盡心理政,做好每一事。”
不是虛言,句句真心。
也許是四十年為相,還太年輕,養成了文彥博的官欲和利己,想在相位上坐的更長,結果卻因此失了相位。
現在真的要離京了,文彥博反倒釋然了。他已經是大宋在位最長的宰相了,還有什麼不知足呢?
“即使是去涯州,臣也絕無怨言。”
。。。。。。
“呵呵。。。。”趙曙和唐奕都笑了。
唐奕更是一點都不客氣,“還想去涯州?美的你!!”
勉強憋住笑意,“看來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
“嗯,那也省得我廢話了。”
“本來呢,是想親自把此事與你商量。”
“不過,老師說寬夫尚需一些磨礪,所以就由老師先透漏出去,讓你難受幾天也屬好意。”
文彥博恨的牙根直癢,你狠!!還特麼好意!?
可是官家在此,他也不好與唐奕硬剛,梗著脖子點頭,算是吃了這個啞巴虧。
“說說吧,你想去哪兒?”
“我。。。。”文彥博心說,還行?還能自己選地方呢。
想來想去,算了,還是別清高了,“若是陛下抬愛,可遣臣回介休,也算是。。。。告老歸家吧。”
“介休?”卻是趙曙一皺眉。
“有點遠啊。”
而唐奕則是撇著嘴瞅著文扒皮,“回老家介休?那介休的官員可是倒黴了。”
“就您這體格,挺個三、四十年好像沒啥大問題,介休官員還怎麼升得上去?”
唐奕這可不是胡說,文扒皮這老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