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這麼沒了——唉!”
“你懂什麼?”秦蘇不以為然的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神色間略帶了幾分高深道:“二表哥猝然離世是可惜了些,可若是死得其所,倒也值了!”
藍玉桓的死訊是頭一天夜裡才傳進宮裡的,當時秦蘇聽了就大罵那個傳信的小太監滿口胡言,命人搬了板子過來將其活活打死了,又趁著天黑拖出去埋了。當時翠春見了還覺得她是因為同藍玉桓的關係交好而震怒,不曾想這才這一個晚上的時間,她再說起這事兒已經完全跟沒事兒人一樣的表情。
翠春愣了愣,一時半會兒完全不知道該是作何反應。
這華泰公主囂張跋扈、對待宮人又心狠手辣她的知道,卻不曾竟還是這般的冷血無情。
翠春的心裡一陣一陣的發寒,但是面對秦蘇志在必得的模樣還是強大精神,問道:“奴婢愚鈍,不是很明白,公主的意思——”
秦蘇抬頭與她對視一眼,並不馬上回答,而是轉身繼續往前走,走了兩步之後才又繼續說道:“二表哥雖然手段有些,但在謀略上卻是遠不及大表哥的,可是大表哥那個人的心思又太過細密,做起事來總要瞻前顧後考慮什麼大局,之前我軟硬兼施的求過他多少次他都按兵不動,這會兒正好,有二表哥的事情做引子,我就不信他還能置身事外!”
翠春垂眸想了想,還是不很相信:“之前那次淑妃娘娘當著他的面被傷的那樣重時候大公子都無動於衷,這一次真的可以逼他出手嗎?”
“大表哥和外祖父都是一樣的,母妃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而本宮麼——更是個永遠不能隨了他們姓氏的外人,做棋子而已,哪裡犯得著為我們拼命要死要活?”秦蘇的目光瞬間變得陰冷,雖然和世昌伯府同坐一條船的局面改變不了,但她也不是瞎子,不會蠢到跟那些人談什麼親情,省的最後談出什麼笑話來。
翠春心跳一跳,急忙垂下眼瞼去掩飾臉上慌亂的神情,小聲道:“大公子他們怎麼會不管您跟淑妃娘娘的死活,公主您不要想多了!”
“是不是的你往後看著不就知道了?”秦蘇倒也不跟她計較,無所謂的冷哼一聲,繼而重新莊重了語氣接著道:“不過大表哥和二表哥他們之間的感情卻是截然不同的,他們才是兄弟,是骨肉,這次二表哥死的蹊蹺,就算外祖父那隻老狐狸按捺的住,大表哥也應該不會再忍了。”
藍玉衡相對而言其實還算是個重感情的人,以他的為人,如今既然坐實了藍玉桓的死訊,怕是也等不了那麼許久就要對秦菁當面宣戰了。
秦蘇想著就有些幸災樂禍起來,突然止了步子回頭對翠春道:“秦寧那個小賤人的及笄禮是在三日之後對吧?”
“回公主,是的!”一山不能容二虎,秦蘇對秦寧看不上眼並不是一兩天的,翠春立刻就咬牙切齒的附和道:“說起來那錦繡公主還真是自不量力,她的女兒是什麼身份,居然還妄想請太后娘娘親自出宮去觀禮,真是笑死人了!”
整個荊王府的未來都壓在了秦寧身上,錦繡公主會這樣的不顧一切也是情理之中。
若在平時秦蘇最樂意做的事情之一也便是挖苦這對母女一番,不過顯然的,今夜她志不在此,只是意味深長的揚眉一笑道:“乾和宮的不是奉了老太婆的懿旨要去送賀禮嗎?明日我們也去萬壽宮請旨一併去荊王府觀禮!”
這些年來,每當秦蘇心心念念要去做一件事的時候就必定有人要倒黴,可是最近秦菁順風順水也讓翠春心裡犯起了嘀咕。
她張了張嘴就要勸阻,秦蘇狠狠的瞪她一眼,她便立刻噤聲不敢再多言。
七月初六,是和婉郡主秦寧的生辰,也是她行笄禮的日子。
在大秦的風俗中女子的及笄禮原本是該在三月三女兒節那日舉行的,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