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又聽聞丞相夫人要上山拜佛,我這做晚輩的想要當面拜見盡一份心意罷了。”
他這樣說就是為了提醒秦薇丞相夫人於氏在此,以白家在朝中的影響,如果車上的人真的是於氏,那麼秦薇必定會下車與她寒暄以全禮儀。
然後果不其然,秦薇並沒有這樣做。
“吩咐他們先往邊上靠一靠,給白夫人讓路!”她只是極為冷淡的吩咐姚女官,“既然白夫人急著上山,我們就挪到旁邊稍等片刻吧!”
“如此便多謝長寧公主了!”白奕揚眉一笑,轉身就要回自己的馬旁。
姚女官得了秦薇的吩咐,正要命令車伕和侍衛讓路,藍玉衡卻是突然上前一步,大聲道,“且慢!”
他這一聲狂妄至極,完全是命令式的語氣,姚女官眉頭一皺,半跪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聲一笑,“三公子你好大的威風,大公主的車駕何時輪到你來指揮進退了?”
“可不是麼?在公主的鑾駕跟前吆五喝六的人物都是大大的不容易啊!”火上澆油的事白奕素來樂意做,當即便是笑意綿綿的咋呼開了,“依我看姚女官你實在是可以提議長寧公主去陛下面前參他一個大不敬之罪,到時候遊街斬首,卻不知道那囚車聽不聽三公子你指揮哦?”
這兩人一唱一和明顯的就是串通一氣,因為篤定了秦菁已如甕中之鱉,藍玉華倒是不氣不惱,悠然的上前一步擺出一副恭敬的嘴臉又對著秦薇的車廂拱手施了一禮,“草民並沒有頂撞公主殿下的意思,只是情非得已不想看有些人暗度陳倉來壞了這佛門清淨罷了!”他說著便是別有居心的側目掃了白奕一眼,繼而眸光一斂扭頭看向白家的那輛馬車冷聲道,“大公主難道就不好奇這白家的馬車上究竟坐著什麼人嗎?”
白奕見他如此,眉毛挑高急忙搶前一步,不悅道,“方才鬧得沸沸揚揚要親自拜見我母親的可是你,怎麼這麼快就自相矛盾,看來三公子你所謂的誠意也不過爾爾麼?”
藍玉華一改方才的暴躁之氣,面色陰沉的直瞪著他的臉:“白奕,我今天沒有心情與你在這裡逞口舌之快,你也不用一再的拿話來激我,你要是光明正大何不現在就開啟馬車讓咱們都橋上一眼,這樣推三阻四的,分明就是心裡有鬼!”
他這話已經是霸道至極,白奕不可置信的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反問道,“所以你現在的意思是要搜查我白家的馬車了嗎?”
藍玉華負手而立,反唇相譏:“你如無畏,何懼一搜?”
“荒唐!”這次不等白奕開口姚女官已經憤然介面道,“白夫人可是先帝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如何能容人隨便唐突的,藍三公子,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對方團結的越是緊密,藍玉華看在眼裡就更多一份信心,到了這會兒他幾乎已經是無所畏懼,只等著抓秦菁一個現形便可大功告成。
思及此處,他的眼神一厲,心裡幾乎是帶了幾分雀躍的看向白奕,森然道,“你敢詛咒說這車廂裡的就是白夫人嗎?”
白奕拿眼角的餘光漫不經心的打量他一圈,冷哼道,“對你賭誓?你是天王老子還是地藏王菩薩?你算老幾啊!”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眼見著馬上就要吵起來,馬車裡的秦薇終於忍無可忍,厲聲斥道,“都住口!”
若是還在當年,想想秦薇會有如此疾言厲色的一天都覺得滑稽,只是今非昔比,誰都知道這位大公主守寡以後突然性情大變,此時見她發怒,藍玉華和白奕便是齊齊噤聲。
車廂門口姚女官跳下車,隨行的侍衛馬上搬了墊腳瞪過來,姚女官站在車下去扶秦薇下車。
秦薇的身體前段時間剛剛受了重創,雖然有太醫用最好的藥物為她打理診治,一時半會兒也不能痊癒,再可能也有受到心情影響的原因,這短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