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行此大逆不道之事,還不把兵器方向,向殿下請罪。”
他這個彎一時拐的太快,所有人都有些反應不及。
即使他身邊離他最近的親衛兵都遲疑了好半天,一直到被他忍無可忍的拽了一把褲腳才猛地明白過來,急忙扔了手中長刀,伏地跪了下去。
“奴才有罪,殿下寬宏,請給奴才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告饒聲四下響起,不過瞬間,二萬餘人已經盡數匍匐在地,姿態恭謹的求饒告罪,言辭懇切,虔誠的表示願為先驅往北門剿殺亂黨。
秦菁高坐在馬背上神情冷漠的看著,身後中央宮前顫巍巍站著的姚閣老等人皆都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彷彿這一夜之間的腥風血雨都在這一刻盡數消散無蹤。
付厲染負手站於秦菁馬下,微微揚起臉來,眼中情緒雖不明顯,但那隱藏間的深意秦菁還是看的清楚明白。
“知過能改,善莫大焉!”半晌,他淡然一笑,“殿下要記得積德行善。”
“悔與不悔,可不是聽他們兩句話的事!”秦菁唇角一揚,同樣低聲的回他。
“哦?那殿下覺得又當如何?你的朝臣百官可都還在那裡殷切的看著呢!”付厲染微微閉了下眼,姿態更顯悠然。
秦菁沒再回她,重新調整了馬頭往被行去。
萬眾矚目之下,眼見著她漸行漸遠。
吳偉業一時情急忍不住再次出聲喊道:“殿下!”
“我秦氏王朝,最不可容忍的,是背叛!”秦菁面不改色亦不回頭,眾人的目光之下只見她素手一揚,毫不拖泥帶水的吐出一個字:“殺!”
語音清脆,擲地有聲。
蘇晉陽似乎是愣了一下,但那一點的反應極為迅速,馬上跟著下了命令,“所有叛軍,一個不留,殺!”
那些人的屠刀剛放,還沒有從劫後餘生的喜悅中走出來,緊跟著已經是大好的頭顱落地,血濺當場。
秦菁面無表情執意沒有再回頭,神色之間一片漠然的清叱一聲,飛快的打馬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內往北城門的方向行去。
蘇沐等人不敢擅自離她左右,也都急忙找了馬匹跟著她一併揚長而去。
這一晚為了孤注一擲,宮中所有的禁衛軍都被調動起來,在中央宮外血流成河的同時,司徒南火速出宮調派了他暗中集結而來的二十萬大軍意圖圍困整座雲都。
他的人從東西南三面夾攻,願意是要封鎖三處城門,但是不想人才堪堪到位,身後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股遠勝於他的兵力,從外圍又將他給裹在了餡裡,而這三方兵力的領軍人物更是讓他始料未及——
魏國公府出身的少年將軍梁明嶽,右丞相府白家從不參與政事的四公子白奕,還有一個,宴會前他還派人確認過本應該被困在江北大營不得其門而出的白爽。
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在江北大營的眼線已經被人制住,給了他假訊息。
不過白爽既然出現在這裡,他倒是放心不少,因為白爽手下帶著的梁家軍,而非江北大營的皇家衛隊。
為了保險起見,江北大營,除了景帝之外,唯有直接持有管轄權的白爽可以調令,白爽人在這裡,未嘗不是件好事。
三處城門,他駐軍二十萬,對方緊隨其後,壓兵三十萬。
雖然雙方在兵力上有所差距,橫豎是困死城下,他原也是個破釜沉舟的打算,卻不曾想雙方才剛交上手,他手下士兵竟然集體突發惡疾,未等對方出手已經倒下大半。
他心中驚詫之餘,馬上明白過來,定是有人在他的糧草中動了手腳。
因為秘密招兵組建的隊伍,他這支隊伍的糧草不能請從朝中發放,他幾乎是調動了自己暗中掌控在內的整個江南道的財力,選了個可靠的秘密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