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一擊,這一仗只要輕鬆拿下,以陛下的性格就再不會相信齊嶽了。”
景帝雖然有意限制蕭家的力量,但說到底,作為一國之君他也是不能眼見著自己的二十萬精銳之師就此葬送。
他要的,不過是一場可以借無將帥之才為名奪了蕭羽兵權的契機,並非真想要這二十萬大軍全軍覆沒。
所以到時候,一旦我軍敗象嚴重,齊嶽等人一定不敢輕敵,這樣一來也就可以輕易做成他和蕭羽同仇敵愾的假象。
只要景帝捨棄了齊嶽這些魯國公留在軍中的老人,無路可走之下,那些人便只能安心被蕭羽所用,以求一寸生機了。
“嗯,這個辦法可行!”秦菁忖度之後,終於點頭,神色卻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西楚七皇子楚越,最是個詭辯狡詐之徒,思慮頗深,走這一步棋,你一定要做好十全的打算,千萬不要輕敵,莫要只顧及著收服齊嶽等人,而讓他鑽了空子。”
“這個我心裡有數!”蕭羽道,“這些天我和四公子日夜兼工加高加固了西北兩處的城牆,就是用來防他的。”
“好,此間形勢終究是你比我更清楚一些,我便不多言了,萬事小心。”秦菁點頭,衝蕭羽舉杯。
蕭羽端起酒杯,也是神色凝重的點頭。
雖然誰都沒有再多收什麼,但是在場的四個人都很明白,這一仗至關重要,只要處理得當,蕭家才算是真正掌握了蕭羽手上的這二十萬大軍。
晚飯過後,蕭羽便要回營。
秦菁親自送了他出門,白奕和秦宣為了做樣子,也跟著走到門口目送二人出了院子。
兩人並肩立在臺階上,白奕才要轉身回屋子裡,冷不防就聽見旁邊那少年冷冰冰的聲音道:“你在打我皇姐的主意是不是?”
雖然背地裡他是時不時就撒潑耍賴,沾點便宜,可明面上卻循規蹈矩的很,尤其是當著這小千歲的面兒,真就是連秦菁的衣角都不曾碰過一下的。
白奕心裡微微抽了口氣,挑了眉毛側目斜睨他一眼:“怎麼?你想攪局?”
秦宣冷哼一聲,不置可否,一撩袍子就舉步往臺階下面走去。
白奕看著他故意挺直的小小脊背,嘴角不覺抽搐了一下,正想著日後是不是得重點拍一拍這小千歲的馬屁,不想秦宣下了臺階之後忽又止住步子。
白奕心神一凜,便聽見他明顯帶著疏遠和防備的聲音再度傳來:“我皇姐喜歡才是最打緊的!”
言罷,就再度一邁腿,翩翩然走出了院子。
這麼多年,秦菁身邊從不見有過誰這般形影不離的跟著,並且毫不避諱。
即使年紀不大,秦宣也還是能夠感覺的到,自家皇姐對這個遊手好閒的白家四少是有那麼點不同的。
他對白奕雖然說不上討厭,但是一想到這傢伙對自己皇姐這般形影不離的跟著——
總也喜歡不起來也就是了。
白奕微愣,站在臺階上看著這小孩兒臭屁的跟什麼似的的背影,繼嘴抽之後額角又跟著跳了一跳。
見過了秦宣,秦菁心裡的石頭也就落了地,又在祈寧多呆了一日,便去和莫如風道別,隨白奕一同趕往大晏邊境約見梁明嶽。
從西北邊境到西南邊陲,兩人帶了僕從策馬而行,也足足走了二十餘日才到。
和大晏的交界處這裡又與西楚不同,這裡一望無際全是相接的森林和草原,百里內並無大的城池,雙方軍隊都選了有利的地勢,直接在草場上安營紮寨。
因為附近沒有大的城池可供落腳留宿,兩人便在大軍駐地二十里外的地方找了戶農家暫且落腳。
安頓下來以後,白奕便讓人去給梁明嶽傳信,叫他出來見面。
梁明嶽在魏國公府小輩中排行第四,也是梁家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