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沉聲道:“這件事,和你姐夫有沒有關係?”
蘇循天心頭一驚,略一遲疑,想到他的親姐姐,便答道:“沒有!是我利益燻心,才……”
葉小天嘆了口氣,道:“附耳過來!”
蘇循天急忙踮起腳尖,湊到葉小天身邊,葉小天對他附耳說了幾句話,蘇循天愕然道:“他……會答應?”
葉小天冷冷一笑,道:“天底下心最黑、膽子也最大的,就是牢頭兒。只要你能製得住他,或者許他足夠的好處,在那暗無天日之地,無事不可為!”
蘇循天咬了咬牙,沉聲道:“好!我還有些積蓄,大約有八十兩。我全給他……”
葉小天道:“八十兩,只怕填不飽他的胃口。”
蘇循天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道:“成!我還有辦法!我這就去辦!”
蘇循天說完拔步就走,走出沒幾步,突又轉過身來,向葉小天跪倒,哽咽道:“患難見真情!大人的恩惠,卑職沒齒不忘!”
蘇循天說完,飛也似的向山下奔去。
葉小天望著他的背影,輕輕顰起了眉頭。緩緩地道:“如果花晴風不曾牽涉其中,你開著賭場,居然只有八十兩的積蓄?”
葉小天雖還不明瞭花晴風撈錢的緣由,但心裡已經把他列為了“蟾宮苑”賭坊的幕後東家,他略一思忖,也快步走出客堂,揚聲喚道:“若曉生!”
候在院外的若曉生急忙趕進來,垂首恭謹地道:“老爺。”
葉小天道:“找盞燈來,陪我下山!”
若曉生答應一聲。趕緊去提了盞燈,前方照亮,引著葉小天下山。
葉小天急步而行,過了片刻。突然說道:“前幾日奪了你家田產的那個李言庭,今夜死了!”
若曉生“啊”地一聲,先是一臉茫然,繼而洋溢位一股難言的喜意。
他這一耽擱。葉小天已經走到前面,若曉生反應過來,趕緊搶步上前。繼續為葉小天掌燈,腳底下一下子輕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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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幾十號人拎著擀麵杖、竹矛、木棍氣勢洶洶趕往縣衙,到了縣衙兩個青壯年翻過柵欄,搶到廊下拾起鼓槌便“嗵嗵嗵”地敲了起來。同時大聲鼓譟道:“官匪一窩,欺壓良善,請大老爺主持公道啊!”
縣衙裡自有值夜的差役,惱火不已地開了門,還沒等他叫囂罵人,先被李家那些人給圍了起來,另一個差役見勢不妙,趕緊一溜煙兒地趕去後宅報信了。
後宅客廳裡面,花晴風像頭拉磨的驢,原地繞著圈子,不停地打轉轉,焦灼地捻著他的鬍鬚,時不時便往屏風後面望一眼。
這時,一個丫環衣衫不整地跑了進來,這丫環是被叫門聲吵醒的,慌慌張張趕到客廳,對花晴風施禮道:“大老爺,前衙有人午夜擊鼓鳴冤,差役來報,那些苦主群情洶洶,來者不善,有請大老爺趕緊去前衙處置。”
花睛風瞪起眼睛,大怒道:“豈有此理,午夜擊鼓,已是不合規矩,他們還敢強闖縣衙不成?去,叫今夜值宿的差役都去,誰敢亂闖,給我亂棍打將出去!”
那小丫環慌慌張張又往外跑,花晴風又叫道:“叫他們候著,就說本縣更衣之後便去!”
待那小丫環離開後,花晴風往屏風後面看了一眼,長長嘆一口氣,又焦灼地兜起了圈子。過了片刻,蘇雅從屏風後面急急閃了出來。
這雅夫人此刻的模樣可真是夠瞧的,一襲紗羅睡衣,本是閨房之內只許丈夫才能見到的打扮,因為此前已經睡下了,髮飾除盡,一頭如雲的秀髮就披散在肩頭,憑添幾分嫵媚。
尤其是她倉惶起床,連胸圍子都沒穿,那平素飽受裹束的飽滿酥胸此刻盡得釋放,乳溝深陷,裂衣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