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馬兒來了。”馬超趕緊匍匐上前,趴在床榻邊上,董卓艱難地勉強抬起手,馬超見狀,趕忙緊緊握住。
董卓虛弱地說道:“馬兒來了,我又在做夢了。董白呢?我的乖孫女董白呢?難道夢裡也不能先讓我見一見?”然後,董卓又喊道:“李儒,文優啊,文優。”李儒趕緊趨步上前,應聲道:“主公,文優在呢,這不是夢。”
然而,董卓卻仿若未聞,根本沒有理會李儒,自顧自地說道:“趕緊想辦法呀,我們撤回西涼去,這天下我們不要了,我們不再爭搶了。我只想,我恐怕是不行了,我只想臨死之前再見一見董白,將董白安置好,老夫死而無憾了。”
馬超看著董卓如今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曾經那個權傾朝野、野心勃勃的董卓,如今已沒有了半點雄心壯志,往昔的權謀算計、對政治地位的貪戀,此刻在他身上已了無蹤跡。他就像一個風燭殘年的普通老人,滿心只念著回到祖地,見見家人,求得一份最後的安寧與溫暖。
馬超試圖想將董卓從混亂的思緒中抽離出來,焦急地喊道:“董公!董公!”然而,董卓卻又像失了魂一般,昏昏沉沉地再次昏睡過去。如今的他,也無法確定董卓是睡去了,還是陷入了深度昏迷。
馬超伏在病榻上,滿心憂慮,喃喃自語道:“如今這個情況,該當如何是好?該當如何是好?”一時間,馬超也亂了分寸,那向來堅毅的面容上此刻佈滿了愁雲,眼神中透露出迷茫與無助。
馬超與李儒面色凝重地商議著當前的局勢。李儒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地建議說:“如今聯軍兵強馬壯,氣勢如虹,我們這邊已然元氣大傷。即使強撐著與聯軍交戰,恐怕也難以取勝,最終只能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不會有好結果。”徐榮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如今局勢這般危急,真不知該如何是好。無論如何交戰,死傷的都是大漢的好男兒,實在令人痛心。”
馬超神色堅定,說道:“不如就此議和吧,或許能爭取一線生機。”李儒卻搖了搖頭,苦著臉說道:“孟起啊,你想得太過簡單了。即使我們提出議和,恐怕他們也不會放過董相國和西涼一眾人等。他們對董相恨之入骨,怎會輕易罷休?”
馬超沉思片刻,又道:“無論如何,先退回長安再說。等讓董公見一見董白,也算了卻他的一樁心願。”李儒和徐榮對視一眼,皆是滿臉無奈,但眼下也確實無計可施,只好先依馬超所言。
李儒眉頭緊鎖,滿臉焦慮地說道:“孟起啊,這退回長安之事,談何容易!如何能確保在我們撤離的這段時間,聯軍不會窮追不捨?這其中的風險實在太大,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復。”他一邊說著,一邊在房間內來回踱步,神色愈發凝重。
馬超眼神堅定,沉聲道:“文優先生莫急,我已有一番思量。您看,如今當時從洛陽撤離的文武百官,數量眾多,還有不少俘虜也都在函谷關內。我們可將他們都送還給聯軍,以此作為交換條件,請求雙方議和。畢竟這些官員和俘虜對他們來說也頗為重要,想必為了順利接收,他們即使心中不願,也會假裝答應我們的請求。此地距離長安不算太過遙遠,若全力急行軍,大約一日一夜便能抵達。明日一早,您與眾人先行撤離,我留在函谷關與聯軍周旋。我料想,有文武百官和俘虜的交割之事,足以拖住他們。我會盡量拖延時間,爭取拖到下午。等到晚上,我們再故佈疑陣,製造假象迷惑他們。如此一來,等到第二天一早,就算他們察覺我們已經撤離,想要追趕也為時已晚。”
李儒停下腳步,望著馬超,眼中仍有疑慮:“孟起,此計雖有可行之處,但其中變數甚多。萬一聯軍不守信諾,或者在你周旋之時突發變故,又當如何?”馬超雙手握拳,決然道:“文優先生,此時已無萬全之策,只能拼死一搏。我願以性命擔保,為大家爭取時間,確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