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家的家務事,她肯定是不能多插嘴,但不管林夏笙自身怎麼想的,但她答應了要照顧她是事實。
與老林是多年老友了,年輕的時候受了不少老林的幫助,自然是要回報的。
“何況,他們給我的錢,我一分沒用!我們的關係不過是戶籍的關係,僅此而已。”
周校長深深望她。
林夏笙被她看得有些雞皮疙瘩:“我說你擔心什麼啊,我什麼德行他都知道,要怪也怪不到你頭上。”
周校長愁容:“夏笙,你非得把所有人都想成這樣?”
她又不說話了。
“夏笙,你小時候雖然頑劣,但也沒現在這樣。你知道你這麼毆打同學,是校園暴力懂嗎?”
“知道啊。”
“你一點歉疚感都沒有?”
“沒有啊。”
“林夏笙!你真是不怕人家同學的家長告你啊!你現在法律上已經成年,人家告你你是要進派出所的!”
“他不敢。”
“你!”
周校長氣得鼻孔噴氣!
“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她拉開門,退出了校長室,走得利落。
周校長怔怔的望著校長室門口,已了無身影的走廊白牆,只是無力嘆氣。
*
這件事發生在次日的上學時間。
空氣清新,雲層分明。
走在上學路上時——
“喂!小子!乘老子我今兒個心情好,你直接把錢包留下滾蛋,老子我就放過你。”
猥瑣嘚瑟的聲音傳入林夏笙的耳裡,不遠處就可望見幾顆黑壓壓的人頭,體型也虎背熊腰得沒有屁點姿態。幾個人成群結隊的圍著個穿著白襯衣黑褲的少年。
少年的身形與之相比,確實是略單薄了些。
說話者正揪著少年的衣領,朝自己臉前拉扯靠近,面目猙獰,似是要將少年生吞活剝。
而少年的臉,林夏笙並看不清楚,大概是細碎的短髮被□□後而有些凌亂了,最多看得清少年單薄的雙唇抖動著,似是在求饒。
少年的腳邊散落著軟塌的黑色揹包,估摸著是學生吧。
林夏笙受著微小的好奇心驅使,不自覺地朝那兒走了過去,便也徹底看清了少年的臉龐。
確實長著一張容易遭人欺負的臉,一般沒幾個男孩子能長得比女孩子還清純無害吧。
簡直像再自己臉上貼了個——‘請來欺負我’的標籤。
少年微顫著薄唇,琥珀色的瞳仁泛著朦朧的水光:“我,我今天沒帶錢……”
這才剛說完,流氓便憤怒地將他給拋飛出去,少年在突出的臺階上摔了個正著,都能聽見後背脊椎摩擦到硬質石階的輕聲悶響。
林夏笙磨磨牙,艾瑪真疼。
少年吃痛地趴在了地上,額頭抵在地面上,整個人微蜷縮在地,也沒出個聲,只是悄悄地抖了幾下。
受到撞擊的後背,潔白的襯衣染上了灰濛濛地汙垢,有些狼狽。
這種無聲的忍耐,讓人覺得有點兒心疼。
至少,林夏笙此時看著,已經摩拳擦掌,有些忍不住想要出手了。
流氓又狠狠地一腳揣上他腰,潔白襯衣留下了深色腳掌印,刺眼得不行。
“你丫唬我呢啊?瞧你這名牌板鞋、名牌包的,”流氓又指向右邊早已翻到在地的腳踏車:“還騎著名牌腳踏車,你丫的跟老子說你不帶錢?爹媽那麼寵你,丫還能讓你出門上學不帶錢?真當老子白混的?”
少年不知是不願回應還是沒精力回應,趴地上跟死了似得一動不動。
流氓見他沒反應,火氣更盛,又一腳揣上他的腰,狠狠一踩,又腳背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