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下一揣,將他整個人翻了個身,迫使他露出蒼白小臉。
少年的神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猙獰扭曲,僅是蹙著眉,薄唇已然發白,緊抿著繃著,雙眸緊鎖,似是在忍耐。額頭上有些破了皮,磕了點兒血印子。
這模樣,著實讓人不忍再袖手旁觀了。
林夏笙抄起袖子就邁步過去,迅速地朝著背對自己的流氓□□,腳尖朝上,兇猛一踢。
隨後便響起了慘絕人寰的嘶啞哀嚎,流氓雙腿發軟地跪下,捂住了受傷的命根。
林夏笙將衝到肩前的馬尾髮絲朝後一甩,又是一個抬腿,朝著跪下的流氓身旁的同黨劈頭蓋臉。又是一劈。
正懵逼之際,第二名流氓也被劈倒在地,捂著頭頂,哭嚎。
隨著倆同伴慘遭毒手,另外個流氓總算是反應過來,衝上前就是要迎上一拳:“啊——!”
只是,拳頭在即將接觸到她的那刻,黑亮的劉海只是受到了些推力的波瀾飛舞了下,便再也沒有靠近的機會了。
林夏笙此時已然微側身軀,抓著自己揹包的包帶,狠狠摔上了流氓的右臉頰。
流氓一個趔趄,朝左邊傾倒了下,還沒站穩,就又被林夏笙緊接其上的長腿踹上了本就被揹包砸中的右臉。
三名流氓集體陣亡倒地,翻滾軀體。
林夏笙的腿力從來都不是蓋的,再加上三名流氓,也是屬於中看不中用的型別。
看似雄壯,不過虛胖。
林夏笙將揹包再次揹回雙肩,氣定神閒,彷彿方才的運動並未發生過,只不過地上仨流氓的存在,證實了剛才發生的,雖不過一瞬,卻真實存在。
林夏笙又瞥了眼地上的少年,定住幾秒,又將揹包放下,拉開拉鍊取出了包紙巾,走去他倒下的腳踏車邊上,丟進了車筐。
“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們欺負他。”
揹包瀟灑一甩,邁步離開。
林夏笙覺得,自己挺帥的。
少年靜靜地望著離去女子的身影,又望了眼腳踏車裡的紙巾,嘴角勾起笑容。
林夏笙雖是念得大學,卻並不住校。
大學生非住宿的佔極少數,基本都有自身的特殊原因才會走讀。
但即使如此,不代表校外的事,不會流傳至校內。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校內的同學間很快便傳起了早晨林夏笙的打人事件。
人真是不可思議,當對一個人的評價已經根深蒂固的定格,便會選擇性的記憶被定格之人所做的符合評價的行為,而非符合的行為,則被自然的忽視淡忘。
亦如如今,以訛傳訛,早就淡化了救人一事,反倒是著重描述了打人的部分。
“我靠,嚇人,一個女人幹翻三個壯漢啊!”
一男生驚著臉。
“不是嘛,你都不知道那三個流氓都被打腫得和豬似的,太兇殘了嘖嘖。聽說打流氓不止呢,還出手揍了被勒索的小男生呢,簡直喪心病狂毫無人性!”
“我去,以後看到林夏笙還是離遠一點吧……萬一啥時候她心情不好打我怎麼辦?”
“喲,你瞧你長得那麼粗野,誰會想到欺負你啊!之前被放辣椒粉的男同學,他不就長得挺好欺負的……林夏笙她不會就專挑這種的打吧?”
“我的媽呀,好嚇人,不要說啦不要說啦!”一女生捧著小臉,甩甩頭,便瞥見了林夏笙,立馬壓低嗓子說:“你們輕點啦,女霸王在這附近呢!”
“哎呦我去,別說了別說了,給聽到到時候報復我們可不好……”
林夏笙:“……”
瞳仁黝黑一瞬,便恢復以往,掏出手機插上耳機,自顧自地聽音樂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