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對月已經習慣了沈紅溫偶爾的面色古怪,她一邊輕推沈紅溫,一邊拿出薪火城的地圖,輕聲感嘆:“若非有我在你身邊,我真不知道有誰能夠照顧好你,你是被薪火城的雄偉壯闊嚇到了嗎,別怕別怕,看看地圖你就會覺得其實也沒有那麼恐怖。”
薪火城是世間第一雄城,即使是在將來,也只有葬心仙帝所在的仙都能夠與之媲美,與徹底崩毀的仙都不同,沈紅溫曾經去過薪火城遺蹟,即使經歷了四古時代的風吹雨打,這座城始終保持著它的傲骨。
既是為了傳承,也像是在期待。
“在百花城沒有吃上瓊漿殿的宴席,我帶你去薪火城裡吃些好吃的!”
沈紅溫搶過了孔對月手中的地圖,以他對孔對月的瞭解,她事先絕對沒有仔細觀察過地圖,對於什麼天女街,仙裙巷絕對兩眼一抹黑,薪火城不像百花城,要是孔對月願意,絕對能夠輕易掏空沈紅溫的家底。
孔對月一臉的將信將疑,好在她從未想過徐盡歡能有什麼壞心思,見沈紅溫如此主動,想必是因為面對瘟疫時她挺身而出,這個臉皮薄的傢伙在想辦法報答她的恩情吧。
微微頷首,驕傲的孔對月覺得應該給卑微的徐盡歡一個機會。
沈紅溫長舒口氣,錢包算是保住了,就算孔對月能吃,能吃掉他一顆還陽錢不成?
目光睥睨的沈紅溫掃過之前意圖背叛他的兩位劍侍,他就是那麼的大人不記小人過,大手一揮,一臉的豪邁:“走,我帶你們去千饕街!”
不給孔對月一絲一毫的機會,沈紅溫一進城瞬間就叫了馬車直奔千饕街。
經過趙斬出手,沈紅溫想過接下來的路會比較順利,但是他沒想到可以直接到達萬賓樓,有些疑惑地走下馬車,沈紅溫總覺得什麼地方出了問題,難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孔對月的鼻子動了動,一拍沈紅溫的肩膀,不滿地催促:“好香呀,你又在想什麼呢,怎麼站著不動了!你小子不會是到地方了又想反悔了吧!”
見孔對月這副氣勢洶洶的模樣,沈紅溫莫名有些底氣不足,好在一位身穿氣質優雅,談吐得體的白衣青年來到沈紅溫與孔對月的面前,暫時吸引了孔對月的目光。
白衣青年做出邀請的手勢對孔對月微微一笑:“三位小姐請隨我來,徐公子早已為三位訂好了宴席。”
沈紅溫挑了挑眉,就聽白衣青年說道:“至於公子,我家主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孔對月皺了皺眉,她不相信沈紅溫會提早做出準備,更不相信他在合歡宗外還有什麼朋友,這似乎又是一場針對沈紅溫的陰謀,她扯了扯沈紅溫的衣服,目光幽幽,像是在說可以不吃這頓飯的,找個理由溜走就行了,比如說去買衣服。
沈紅溫只覺得孔對月的算盤打得比六九雷劫都響,掙脫開孔對月的束縛,沈紅溫跳起來拍了拍白衣青年的肩膀,一副淚流滿面的模樣,催促道:“我已經多年未見你家主人了,甚是想念,速速帶我過去吧。”
白衣青年啞然,隨即恢復了他禮節性的笑容,先是將孔對月三女安排在天字第一號大包廂,再帶著沈紅溫走過一段蜿蜒曲折的小路,讓目睹一路假山清泉的沈紅溫不得不感嘆:“薪火城寸土寸金,我倒是有些好奇是哪位大人物想要見我了。”
“難道公子未有所感嗎?”
見白衣青年笑容神秘,沈紅溫試探道:“我應該有所感嗎?”
白衣青年微微點頭:“公子不妨往大了猜。”
沈紅溫搖頭:“不猜。”
“哦?”疑惑之聲從屏風後傳來:“為何不猜?”
沈紅溫看著那描繪著萬族廝殺場面的屏風,感受著撲面而來的血雨腥風,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在享受殺伐與血腥,以此洗刷瘟疫的殘留,感受著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