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的等待,沈紅溫朗聲回應:“猜錯了是對主人不敬,猜對了是親手抹殺驚喜,既要相見,何必去猜?”
屏風後的人隔著屏風與沈紅溫對視,屏風上描繪的神靈與強者彷彿活過來一般一同望向沈紅溫平靜的眼眸,沈紅溫不為所動,那人感嘆:“你很特別。”
“我從未特意讓自己特別,只是世人大多平庸,才顯得我鶴立雞群。”
“哈哈哈!”
那人放聲大笑,一腳將屏風踢倒,看到那身穿鎏金赤袍的黝黑大漢,沈紅溫瞳孔一縮,就見那人來到了沈紅溫的身邊重重地拍了三下沈紅溫的肩膀,又是一陣大笑:“哈哈哈!塑白,拿酒來,拿最好的酒!”
被黝黑大漢摟住肩膀坐在假山旁,沈紅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燧皇笑道:“沈紅溫,你有話便說,在我面前任何話都但說無妨!”
見沈紅溫目光閃爍,燧皇也不遮掩:“說得我心花怒放,我重重有賞,讓我不悅,無非就是打你一頓,你一人獨戰神庭都不怕,還會怕我?”
“這是發自內心的恭敬。”沈紅溫裝模作樣地恭維一句,既然燧皇如此說了,他也就不客氣了:“還請燧皇告知何為焦土世界,何為深層世界,你我如今又是怎樣的存在。”
燧皇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從塑白手中接過兩壇酒,一罈遞給了沈紅溫,他揭開泥封先灌了一口酒,對沈紅溫露出一抹歉意:“這不是你追求的秘釀,是我從老家帶來的土燒,你可以先喝一口,剩下的可以留到破開燧皇關時飲用。”
見沈紅溫同樣揭開泥封喝了一口然後眼前一亮,燧皇笑著說道:“你夢迴遠古,我心繫未來。”
沈紅溫目露迷茫,燧皇輕笑兩聲,拍了拍沈紅溫的肩膀:“你不用考慮過去與未來的影響,我問你,你可能做到無論真實亦或夢境,都遵循本心,都問心無愧?”
沈紅溫反問:“這有何難?”
“沈紅溫,若是你跟我生在一個時代,一定會很有趣。”燧皇由衷感嘆,看清沈紅溫複雜糾葛的命運,他感嘆更深:“但我更慶幸你沒有跟我生在一個時代,你需要扛起更加艱難的一個時代,在你要面對的那個時代裡,可以沒有我,但是不能沒有你。”
沈紅溫想到了他的師尊與趙斬,以他們那種虛涅境之上的修為是不可能隕落的,但在秩序世界裡已經沒有了他們的蹤跡,沈紅溫又問:“你們如今身在何方?”
“即使這裡對於你來說是深層世界,介於真實與虛幻之間,但最底層的規則依舊限制著你我,我能夠告訴你答案,但是底層規則會將我的答案抹除,如果在你實力未曾觸及到這個層面之前心存探尋,規則會將你的心抹除!”
沈紅溫若有所思,他彷彿抓住了他所追尋的第三種力量的一角。
燧皇目露警告之意,深深地看了沈紅溫一眼後喝了口酒又露出笑意:“你不用探尋我們身在何方,你只需要知道我們的目光從未離開過秩序世界,從未離開過人族便好,如果我們徹底離開,你如今見不到我,更見不到趙斬。”
“就如你為這個世界留下了希望一樣,我也有我的遺留。”燧皇忽然神秘一笑,衝著沈紅溫擠眉弄眼:“我一直在等待一個能夠繼承我之本火的人。”
燧皇的本命之火......
沈紅溫不由面色古怪,他見過燧皇的本命之火,那是萬萬人族的信仰火焰,只要人族不滅,哪怕只剩下最後一位人族,燧皇的本命之火都能夠永痕燃燒,但是......
沈紅溫覺得告訴燧皇他被祭壇上的那一縷火焰拒絕了會很不禮貌,而且相較於繼承燧皇的永恆之火,他更希望開創他的寂無之風。
對上燧皇期許的目光,沈紅溫沒有絲毫的躲閃,他誠懇地說出自己的想法:“這一次重修,我放棄了火,我會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