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
事情看上去已經很清晰了,先是夏元吉極力反對,上了奏書,苦口婆心,口口聲聲的說是為了江山社稷,而緊接隨後便是漫天的奏書進了宮中,這意味著什麼?這些人當然是不值一提,可是為何夏元吉前腳來彈劾,大家就一窩蜂的來了。
結黨!
拉幫結派!
莫非有些人認為,只要人多勢眾就可起到法不責眾的效果,莫非以為,只要暗中籠絡這些清流御使就可以形成輿論,左右宮中麼?
豈有此理!
就在昨日,他還在為夏元吉的事踟躇不定,夏元吉雖然大膽,可畢竟還是有功的,而且品德、能力都不過,是君子,也是幹才。可是現在來看,此人……不過是個偽君子罷了,嘴上冠冕堂皇,背後卻是機關算盡,以仗義為名,妄圖拉幫結派,甚至想要改變自己的決策。
這當然絕不允許,任何一個天子都決不允許!
朱棣又拿起了夏元吉的奏書,這份奏書一直襬在案頭上,而現在,他拿起來,對著奏書冷笑,睹物思人,彷彿在他的對面,就是那個面容清瘦,卻總是‘大義凜然’的夏元吉。
最後,朱棣似乎變得‘心平氣和’起來,只是他的眸光卻深邃了幾分,他慢悠悠的道:“來人。”
一個太監,乖乖的從殿中的角落走出來,躡手躡腳,曲膝跪下,身子佝僂一團,作洗耳恭聽狀。
“傳錦衣衛指揮使同知……”
“遵旨。”
那太監匆匆的離開了。
而在整個暖閣裡,所有的宮人和太監大氣不敢出,天子如老僧一般坐定,不發一言,可是大家都明白,今日的陛下很生氣,而且既然請了錦衣衛來,那麼必定有人要倒黴了,能讓陛下親自喊錦衣衛來處置的人,必定不會是一個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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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一章:迫在眉睫
金陵震動。
事情急轉直下,素有君子之名的戶部尚書夏元吉在次日沒有到他的公房,戶部那兒,正覺得奇怪,夏大人一向勤勉,為官數十載,不曾聽說過他遲到早退之事,而且就算身子不爽,理應有人打個招呼,告假一日,可是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也不曾見他的人影。
只是其後,大家才得知,原來這位大人竟是被錦衣衛拿了。
滿城轟動。
因為事先沒有任何徵兆,而且大家素來知道夏元吉的為人,此人奉公守法,幾乎沒有任何詬病之處,他曾根治江南浙西水患,當年為了治水,‘布衣徒步,晝夜經營,不遑寢食,目為之赤’,此後他步步高昇,為人清廉,金陵之中,誰人不知,這廟堂之上的大臣,哪一個不是偌大的府邸,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即便是府門前的門房穿著都是細膩的緞子,而唯獨這夏元吉,卻只有破屋三間,連一個廚子都僱傭不起,不得已,那夏夫人不得不每日親自下廚,燒火做飯。甚至夏元吉的弟弟親自來金陵探望他,臨走時,夏元吉不過贈他兩石米而已。
夏元吉主掌戶部之後,裁減冗員,平均賦役,嚴格執行鹽法、錢鈔等制度,以便商民;又清理倉場,廣加屯種,因此,雖然朝廷近來屢屢大動干戈,可是錢糧總算籌措了出來,並沒有特意加徵賦稅,各地但凡有災情,戶部的排程都還算及時。沒有滋生民變。
因而無論是在朝還是在野,大家都將夏元吉比作美玉,美玉無瑕。實乃天下官員的楷模。
只是這一次,錦衣衛卻是動了手,可笑的是,根據許多小道訊息,這錦衣衛本欲治夏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