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老爺本來是輕微的傷風,只是老爺從前受的傷傷了底子,所以這傷風變得兇狠起來,老爺的身子抵抗不來,就越發嚴重了。”
陳落秋不是無知婦人,聽丈夫不是大病,心中稍微放鬆了一點。
陳落秋正吩咐一邊的婆子去將大夫請進來,卻看見金菊神色激動的進來道:“太太,聖上讓方太醫來給老爺看診來。”
陳落秋一喜,她知道這方太醫應該是三嫂方氏的叔父,在太醫院裡也是極其高明的大夫,忙起身道:“還不快去請方太醫過來。”等金菊去了,她這才握著林如海的手,眼中帶淚道:“老爺,你可不能有事啊!大姑娘還沒出嫁,樞鈺還小,就是順哥兒,你也一眼沒看到過呢!”
一邊的黛玉正擦著眼淚準備避到屏風後,陳落秋卻抬頭道:“玉兒,你不必迴避的,方太醫乃是我孃家嫂子的叔父,算是你的祖輩呢。”
黛玉點點頭,站在陳落秋身後。樞鈺看了眼母親和姐姐,就親自去將方太醫接了進來。
方太醫也不在意迎自己的是個小孩子,畢竟京中人家都知道林如海長子如今年歲尚幼。和陳落秋點頭致意,便診脈起來。
誰也不知道高燒昏迷的林如海,此時卻似乎在夢中一般,在今生和前世裡糾結的。
“你看,你早已經死去了,屍身都成白骨了。這十年,是你偷來的。如今你該隨我走了。”黑暗中有人冷冷說著。
林如海看著蘇州祖墳裡那塊墓地,那是自己的墳墓,卻因為林氏一族的絕戶,四周早已荒草叢生,墓碑上的字跡在風雨中也模糊了。
“我已經死了……”林如海想到自己在揚州死去的事情,想到賈府裡所見所聞,再想到這十年的生活,想到尚未見過一面的小兒子,心中的疑惑悲痛才去了好些。“無論這十年是偷來的,還是撿來的,我都不會和你走了,我如今有賢妻,有女兒,還有兩個兒子,豈會扔下他們在世上被人欺辱?”
林如海在黑暗中掙扎,痛苦不堪間,似乎聽到了夫人的話語,聽到了女兒的哭泣聲,突然間力氣大漲,死命掙扎起來,終於自那團黑暗中掙脫!
睜開眼,看這眼中有淚的陳落秋和黛玉,再看一邊目中含有擔心的樞鈺,疲倦道:“怎麼了這是?我沒事兒的。”
陳落秋自丫鬟手裡接過帕子,給林如海擦了擦身上的汗水,有事欣慰有事後怕道:“老爺醒來就好,你不知道,你剛剛的樣子,正是將我們母子幾人嚇得夠嗆!”
“就是,幸好方太醫的醫術高超!”樞鈺想到剛剛方太醫在林如海兩足之上針灸,開口道。
林如海對著兒女笑了笑,這才看著陳落秋道:“我沒事的,休息段時日就好了。”
陳落秋點頭道:“剛才方太醫也說了,老你確實該好生休養段時日,自離了揚州後,你就沒好生休息過。”
林如海醒來後,便好得很快,就連方太醫也好生感慨。因此三日後,方太醫就回了宮交差去了。而此時的太上皇,卻沒有林如海這樣好運道,雖然有十來個兒子,兩隻手都數不過來的妃嬪女人,但是不過是陽奉陰違,說是來照看太上皇,不過是看了兩眼就去了偏殿裡歇息了,任憑太上皇自個被病痛折磨。
最後還是皇帝發作了一頓,那些個王爺才稍微盡心了些。不過太上皇此時已經知道了這些歌兒子,真是沒幾個真正孝順的。眼見自己不能在朝政上給皇帝壓力後,便也不在自己身邊裝乖了。太上皇又是失望又是傷感,這病好的越發的慢了,到了年底才真正好了起來。只是自此之後,他便再也不曾過問朝事了。
皇家這些破事對林家自然沒什麼多大的影響,林林如海向皇帝告假了一月,日日在家中教導大兒子,逗弄小兒子,對這陳落秋和黛玉更是比往日還要好上三分。到了年底,陳落秋和黛玉兩人才像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