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頭兒甩手又是一記耳光,還淬了石季一口,隨即他轉身便招手叫道:“弟兄們,先去前面宰了那廝再來吃酒……”
那些巡城的兵士聽了,立即叫喚起來,拔了刀劍便跟在了兵頭身後。這時,那兵頭還不忘向高太尉抱拳道:“太尉大人只管放心,一個宵小之徒焉敢在太尉府放肆?——我這便帶著弟兄們去擒了那廝,交由大人處置。”
高俅笑了笑,也抱了下拳:“將軍勇武過人,老夫佩服萬分,等將軍擒了賊人,本官定當奏明聖上,替你請功!”
“多謝大人!”兵頭兒心頭一熱,立即跪下拜道,若不是此刻情勢危急,恐怕這廝非得來個五七**拜不可。叩了頭,他隨即又是招手一吆喝:“弟兄們,跟我來!”那一幫巡城的兵士立即跟著他衝出院去,一時間刀劍晃眼,叫喝不迭。
看著這般人一窩蜂去了,高俅尋思著這下該高枕無憂了,這麼多巡城兵士對付一個賊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想到這些,他便慢悠悠地回了書房,拿了一本《房中秘術》來看,還不忘吩咐丫環上一壺好茶來……
可高俅一杯香茶還沒下肚,書房的門就被撞開了,嚇得他一個哆嗦,連杯子也掉了,摔了粉碎。可一看卻是侯德安,高俅便火了,跳將起來,大罵:“你這狗奴才,慌慌張張,這是作甚?——趕著要見閻王啊!”
突然被罵,侯德安不由地抖了個機靈,但還是一臉苦相著叫道:“大人,大事不妙了……”
瞪了侯德安一眼,高俅有些不耐煩地問:“你這狗奴才,一驚一乍的,又出什麼事了?”
恰在這一刻,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打鬥之聲,噼裡啪啦,似乎還有人慘叫,高俅聽了,忙又問侯德安道:“外面出了何事,如何這般吵鬧?”
“大人,那賊人已經殺進來了,大人還是快點躲躲吧……”說著話,侯德安便要拉著高俅走。可高俅哪裡肯動,只見他一把甩過侯德安的手,便指著那廝的鼻樑大罵起來:“混賬東西,本官乃堂堂太尉,如何能躲起來?”
“可是、可是賊人兇悍,已沒人擋得住了……大人,您還是趕快躲一躲吧!”侯德安忽然跪了下來,拜道:“大人是國之棟樑,要是有個閃失,小的們萬事難辭其咎啊!”
“一群廢物,那麼多人擋不住一個賊人,廢物啊!”高俅又叫罵了幾聲,忽又問:“那巡城司的人呢?”
侯德安搖著頭叫道:“死了,差不多都死了……”忽然間,這廝竟老淚縱橫了。
高俅一時急了,猛地踹了侯德安一腳,喝叫道:“你這個廢物,哭什麼哭?——本官還沒死呢?”歇了片刻,他又問道:“6謙呢?——6謙死哪去了?”
侯德安慌慌張張爬了起來,吞吞吐吐道:“回……回大人,6、6虞侯不知去向……”
“那還不快去找啊?”高俅忽地咆哮道,隨手操起桌上的茶壺便狠狠摔在地上。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侯德安嚇得趕緊退了出去。
看到侯德安出去了,高俅又罵了一句:“一群廢物!”然而,片刻不到,七八個差役便魚貫而入,高俅心裡正窩著火呢,一見這些人進來,張嘴便罵:“你們這些狗東西,本官未曾傳喚爾等,還不趕快滾出去!”
一人趕忙應道:“大人,是……是老都管吩咐我等來保護大人的……”
“滾,滾出去,都給本官滾出去!”高俅一掌拍在桌上:“平日裡好吃好喝養著你們這幫廢物,到了緊要關頭就認慫了,一群人拿不下一個賊人——留你們還有何用?”
那幾個差役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個個渾身抖,慌忙跪下,一齊呼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行啦,行啦,都別叫喚了!”高俅有些不耐煩了,抖了抖衣角便道:“趕緊都起來,隨本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