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進士,而她隔年便出生了。
這在父親看來,簡直就是個再明白不過的徵兆……否則那麼愛書的父親,也不會隔三差五的就給她幾本珍本了。
徐善然將綠鸚特意拿出來的珍本稍微翻了翻,說:“回頭將兩個耳房都收拾了,裡頭的繡架花牌一概都收了,擺兩張大桌子,兩個大書架,過兩天我親自去庫裡看看,將裡頭的書本都搬出來擺好。”
“我明白了,姑娘。”綠鸚答應。
徐善然又去看徐佩東讓打的時新式樣的金銀首飾,見一個個看起來都精工雕琢價值不凡,也不由嘆了一口氣,隨意說:“這些就都收起來吧,我的首飾這麼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戴完。”
綠鸚低眉順眼的不說話。這個時候,她倒能多少窺到徐善然的想法:眼看著吃的穿的用的戴的無一不精,偏偏姑娘要用的是活錢,到底才七歲,之前的兩百兩還是左挪右湊弄出來的,看今日姑娘說話的口氣,這兩百兩是遠遠不夠的,又不能跟老爺太太伸手要……這些首飾雖說都鑲金嵌寶,真要換錢也便宜,但湛國公府的嫡小姐銀子不湊手拿首飾去換錢?這要傳出去,真個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只不知道,接下去,這些銀子該怎麼弄……
作者有話要說: 上更新~
昨天那章有姑娘說看不懂,其實概括歸納一下就是三老爺怕老夫人,而在家裡外頭說自家的不是也沒什麼臉,所以他衝到老夫人面前一面道歉一面努力描補自己妻子的愚蠢行為=。=
☆、第十五章 馬車、禮單、書閣
其實對徐善然而言,需要解決的問題又何止是一個錢要怎麼來?
不過任何事情都是一步一步做成的,太遠的那些不必去說,對於現在的她而言,目的非常明確。
她要做事,就需要更多的自由,需要更多的銀子。
而有了更多的自由之後,銀子並不真正難以到手,畢竟不管她父親她母親,乃至湛國公府,都並不缺銀子花。
就如同老夫人與朱嬤嬤私下分析的那樣,一連好幾天,徐善然都在晚間去老夫人的佛堂裡,一邊聽著老夫人誦經,一邊撿著佛豆;老夫人有同她說話,她就接上兩句,和祖母快快樂樂地聊天;老夫人沒有和她說話,她也不主動開口,只琢磨著石子中的豆子,好像撿著撿著就能從中撿出一塊金子來。
時間就在這兩個人互相抻著中慢慢流逝,一旁的朱嬤嬤看著又有些好笑又有些擔憂,眼瞅著自家老主人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有些怒氣,不由想要去提醒徐善然。只沒有想到,在她還沒張口之前,徐善然已經在第十日上頭自個開了口:
“祖母,孫女想求您一件事。”
這開門見山的一句話在前十天的鋪墊之後簡直顯得說不出的爽利,朱嬤嬤眼看著自家主人的嘴角得意的翹了一下,又威嚴地平復下去。
老夫人不急不躁,依舊唸完了今天的經,自覺磨夠了孫女,才說:“什麼事情?”
“我想和大伯母一起管家。”徐善然並不轉彎,說得簡單直白,“不需要太多,叫我管一些小地方就足夠了。”
老夫人淡淡說:“這就是你這幾天想要跟我說的話?”
“是,就是這個。”
“那為什麼一開始不說?”老夫人問。
“因為孫女覺得一開始就直接求這個的話,祖母多半不會同意。”徐善然說。
“那你覺得我現在就會同意了?”
“因為這一種方法要做的準備已經做盡了,祖母再不同意,孫女也就只能換個別的法子了。”徐善然說。
這可是自己之前沒有料中的一句話。
老夫人打量了一下徐善然:“你還有什麼其他的準備?”
徐善然沉默了一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