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把慧兒說得低了頭,眸中泛起紅,咬唇道:&ldo;你們未免太過胡鬧!&rdo;說著扭臉起身就要往外走。
淑蘭忙叫住她:&ldo;唉,阿諾的夫婿還在外面候著呢,你去了不是正好撞見他……&rdo;誰知道阿慧已經根本不曾聽到一般,整個人往外跑去,倒是和門口的蕭柯撞了個滿懷。
蕭柯正專心致志地站在這裡等秦崢,不曾想忽然一個女子跑過來,竟然撞上了自己。
阿慧想著這是阿諾的夫婿,頓時滿面通紅,話都不敢說,低著頭跑了。
眾人看到外面情境,都有幾分尷尬,對著笑了幾下。
一時天色看著晚了,秦崢要走,大家紛紛問起秦崢住哪裡,又千叮囑萬囑咐,務必以後要來這裡找她們玩耍,秦崢都答應了。
秦崢重新騎上馬,夜色中,緩緩地向皇宮走去,心中是若有所思。
蕭柯跟在後面,想著之前隱約聽到裡面女子誤會自己是秦崢的夫婿,難免有幾分尷尬,於是便只遠遠跟著。
秦崢心中卻是思慮重重,想著路放為帝王,子嗣之事乃重中之重,而自己一直未曾有孕,難免覺得疑惑。忽然又記起,今日路放派人來請脈。
是了,她恍然,他其實也是擔心子嗣,所以才怕自己身子有什麼問題,巴巴地派了人來查一下。
秦崢就在這一番思慮之中,進了皇宮,待剛一進宮,便見路放站在宮門前,身後數名護衛陪同。
夕陽之下,路放並沒穿那身絳色龍袍,反而是一身墨色箭袖長袍,腰部微收,下擺如水紋一般輕輕散開,英姿挺拔地立在夕陽下,微風吹過,那衣擺微動。此時正逆著光,秦崢看不真切他的神情,只見一個鮮衣少年的剪影。
路放是等了她好一會兒的,此時見她隻立在那裡看自己,又見她情緒彷彿低落,便走上前,挽起她的手道:&ldo;去了哪兒玩,怎麼這會兒才回來。&rdo;
三嫂帶著不棄回來後,見秦崢還未曾回來,他便有些牽掛,於是拋下政事,不曾用晚膳,等在這裡。
秦崢勉強笑了下,道:&ldo;只是去了以前的家,倒是見到許多故人。&rdo;
路放觀察她神色,知道她心裡有事,見她不肯說,便也不再問,只是拉著她的手道:&ldo;我還未曾用過晚膳,陪我同去,好不好?&rdo;
秦崢聽他這麼一說,肚子也餓了,當下點頭。
路放一面對旁邊侍衛使了一個眼色,命他去查下秦崢在外面都遇到了誰,一面領著秦崢,上了輦車,一起坐著,前往永和宮。這裡已經擺下晚膳,都是前朝留下的廚子做的,便是秦崢這麼見多識廣之人,也有不認識的。其中牛辱雞蛋羹和燕窩八仙湯卻是路放特意命人要給秦崢做的。當日秦崢要用牛辱和燕窩來補養身體,雖則後來好了,他也習慣讓她儘量每日一碗牛辱和一盞燕窩。
秦崢其實早就對牛辱的味道厭煩了,不過已經是帝王的路放卻親自端起那牛辱來,送到秦崢唇邊,眼眸定定地望著她,意思是讓她喝下。
秦崢原本心中有幾分沮喪,此時見他端來,眸中透著關懷,也不想他失望,便大口喝下了。
一旁有宮女,乃是前朝留下,此時先是見年輕帝王如此體貼,不由心中欣羨,再看這皇后喝起牛辱來如此不雅,頓時又覺得好笑。不過這宮女顯然也不是嫌命活得太長之人,當下只作沒看到般。
路放陪著秦崢吃飯,一邊吃著,一邊聽秦崢對那飯食進行評價,諸如這個鹿脯老了,若是自己做起來必然更嫩,諸如這個櫻桃肉做得不夠入味等等。
路放倒也不煩,便聽她在那裡說來說去,最後卻聽秦崢話音一轉:&ldo;明日我親自下廚,把這些給你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