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人來人往,交費的視窗排了一長隊的人。病人醫生護士來來往往,嘈雜的聲音充斥著耳膜,又好像離得很遠。
遲早早悶頭穿過人群,往門口走去。遙遠恍惚的嘈雜中,唯有悲傷是最真切的。胸腔幾乎快要爆炸開,壓抑得即將窒息。
腦子裡像是有很多東西,又像是一團亂麻。渾渾噩噩的,身體像是已經不是自己的。腳下軟綿綿的,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
剛到門口,遲早早就撞在了別人的身上。鼻子的疼痛讓她清醒過來,低聲喃喃的說了句對不起。
被撞的人卻沒有讓開,驚訝的道:“早早,你怎麼會在這裡?”
遲早早抬起頭,晉城的手中抱了束花,像是來探病的。這個時候,她找不到可說的,努力的扯了扯嘴角,便又要往外走。
她一副恍惚的樣子,晉城不放心,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沒有再問她怎麼會在這兒,柔聲道:“你去哪兒,我陪你一起去。”
遲早早茫然的看著他,久久的站著沒有動。再次回到急救室外的時候,遲早早已經冷靜下來,端著手中的熱粥強迫自己一口口的喝著。
手中的花束已經被扔掉,晉城時不時的看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