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提出一個小小的要求,你在那二百四十萬股金中給我劃十萬,不傷你的皮毛,再給我五萬元現金,我去擺個地攤,給你弟媳和倆侄兒掙點生活費,行嗎?”
看著同胞弟弟那滿臉的眼淚,溫昌明動心了,他也含著眼淚對昌德說:“你的要求也不高,我沒得什麼意見,但是我當不了家,回頭我先跟仇秀娟和福兒商量商量再說。”
誰知溫昌明回去與兒子兒媳提起此事,仇秀娟卻堅決不同意轉股,她知道這股份是能夠分紅利的,讓一分就少了一份生錢的本錢,但反念一想,煤井原本就是人家的,如果鬧翻了,人家提出全部收回去在法律上也是站得住腳的。出於心虛,她同意給現金十萬,但必須在協議上寫明,是溫昌明為了解決溫昌德的生活問題,贊助給他的,而且,煤井與溫昌德無關。
昌明無奈,只好對昌德實話實說。昌德極其憤怒,他說,當初我是把煤井交給你的,並沒有交給溫福兒,更沒有交給仇秀娟,現在倒好,你一口咬定你當不了家,想推得乾乾淨淨,你乾淨得了嗎?你身為大哥,乘人之危,不但霸佔了我的煤井,還霸佔了我的老婆,這些醜事盡人皆知,倒不如我先除掉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大不了我再去勞改到死。說完,順手操起敲炭的榔頭,用力向溫昌明的天靈蓋砸去。
何凡地彙報完畢,溫晨軍問:“兇手現在情況怎麼樣?”
“行兇後,溫昌德立即潛逃,但由於身上沒有多少錢,逃到x州就沒有路費了,只好下車到一家建築工地打小工,案發第三天深夜,被專案組在建築工地工棚的地鋪裡將其抓獲,審訊時,對在憤怒中殺害他哥哥一事供認不諱。目前關押在市看守所。”
“受害人的家屬情緒怎麼樣?”
“受害者的妻子和兒子都很悲痛,而且願意配合公安機關理性地處理問題,只有受害者的兒媳仇秀娟,多次到溫昌德家裡吵鬧,要兇手的妻兒償命,在一定程度上製造一些混亂氣氛,經過鎮派出所現場處置,說服教育,曉之以利害得失後,仇秀娟的無理取鬧也暫時告一段落。目前,事態已基本平息,受害者也已經入土為安了。”馮立地對何偉力,也是對與會者說。
第三一章、領導者的責任
馮立地彙報結束後,何偉力問:“這件事情發生和偵破以後,當地的群眾有些什麼反應呢?”
“我們在偵破案件的過程中,不但分別走訪了附近的十多戶居民,而且召開了各界人士參加的座談會,在走訪和座談會中,幾乎是眾口一詞,絕大多數的人都說溫昌明一家人處事太差勁兒,做事太過份,別說你的起家、發財全靠人家的煤井,就你依現在有經濟實力,親兄弟在困難的時候拉一把不但是應該的,而且是完全做得到的,死者缺乏法律道德觀念,思想僵化,行事固執,皂白不分,軟弱推諉,仇秀娟過於貪婪自私,行為乖張,話語傷人。正如何書記在會議開頭所講的那樣,當事人及其家人見錢忘形,一步一步使矛盾不斷激化,是造成慘劇的主要原因,而兇手在自己的利益受到侵犯時,本應該依靠法律手段,按照法律程式,正大光明地去主張、去爭取、去要回自己的權利,然而,他卻因為法律意識淡薄,採用過激的手段和違反法律的行為,一意孤行,鑄成大錯,不但讓親兄喪命,而且也毀了自己的一生。”馮立地意味深長地說。
何偉力強調說:“人不能太自私,太貪婪,任何在利益面前六親不認的人,註定沒有好的結果,文氏兄弟是這樣,劉天佑兄弟也是這樣。記得老人家說過,重要的問題是教育農民,我看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教育煤老闆,錢掙多了,思想素質應該相應提高,有個比喻雖然不見得合理,但卻比較貼切,那就是有些人窮得只剩下錢了,有錢固然不錯,有錢是富裕的象徵,但你僅僅只有錢,其他什麼都沒有,知識啊,文化呀,思想素質啊,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