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看那裡。
突然,黑背“吱吱”一陣急促低聲的叫,把我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我順著它注視的方向,發現不遠處森林邊緣的一棵樹上,赫然落著一隻乳白色的鴿子。
我的心一動,急忙揉揉眼睛,仔細再瞅。
沒錯,就是昨晚我看到的那隻,絕對沒錯,就是那隻。
看來,它一直在跟蹤我們。
這是一隻人工馴養的鴿子無疑,這下我終於敢肯定了。
隊伍裡一定有它要找的人,只是這麼多人,它不敢靠前。
其他人還在烤火、說話,都沒有注意這隻鴿子的存在。
若不是黑背眼尖,我也不會注意到這隻鴿子的存在。
就在這時,席苗站起身來,朝森林走去。
大夥看了一眼,沒說什麼。
一個女人,起身到森林裡,誰都能猜出她要去幹什麼,所以,大家都沒放在心上。
我的心則“咯噔”一下,脊背上“嗖嗖”直冒涼氣,難道,難道席苗是這隻鴿子的主人,或者是這隻鴿子的客人?
她到底要幹什麼?她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避開大夥用鴿子聯絡。
眼看席苗的身影消失在森林的樹後,我偷眼一看,那隻乳白色的鴿子赫然已經不見蹤影。
冷汗一下子冒出來,我感覺身上汗津津的。
大夥還在圍著篝火說笑,沒人意識到有什麼不正常。
過了大約一刻鐘,席苗才從森林出來。依然英姿颯爽,精神抖擻,神情鎮定,沒有任何的不正常。
我偷偷看了她一眼,突然發現這個女人比以往更陌生。
天色終於黯淡下來,因為半夜要值班,我和小黃鑽進帳篷先休息。
我卻怎麼也睡不著,眼前的一幕幕讓我的神經極度興奮。
鴿子、席苗、席苗、鴿子,這支神神秘秘的隊伍,一切都顯得那樣不正常,我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卷入一場深不可測的事件之中。
身邊的小黃已經打起輕微的鼾聲,外面隱隱傳來說話聲,黑背就蹲在我的頭邊,機警地替我站崗放哨。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在混沌中朦朧睡去。
半夜時分,張連長叫醒我和小黃,到了換班的時間,我打著呵欠起來值班。
我和小黃蹲在火堆旁,又加上一些木柴,讓火苗燒得更旺一些。
小黃抱著槍先去周圍巡視了一遍,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才回來和我說話。
嘮了一陣,我感到有些便意,起身準備提閘放水。剛走出沒多遠,突然感覺好像有些地方不大對勁,急忙招呼小黃四下觀看,轉悠了一圈子,用手電筒到處照了個遍,沒發現有什麼不對頭。
我的感覺還是有些怪怪的,總覺得有地方不對勁,但就是看不到不正常的地方。
小黃笑了笑:“虎子,你是不是沒睡醒?敏感了吧?”
我心說,狗屁,我才不會過敏,一定有地方不正常,但是,孃的,究竟什麼地方不對頭?我急得一頭汗。
突然,眼睛落在不遠處的三輛吉普車上面,我的眼神一下子就定住了,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媽的,這些車子怎麼無形中變得小了許多,怎麼回事?
我以為眼睛花了,揉了揉眼睛湊近仔細去看,果然,幾輛吉普車的個頭比平時矮了近四分之一。
不好,我大叫一聲,急忙衝到吉普車跟前一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車子的輪子已經看不見了,車門的最下沿已經緊挨地面。
這些車子全部陷入地下,已經沒入四分之一。
這些地方是泥潭,全是泥潭。
我大叫起來,小黃首先衝了過來,他一看也傻了。
接著,帳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