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就結了金果子。
艾蘭不願相信,又不得不相信,她的激情和運氣在Y城的邀請賽上,提前爆發了,提前透支了!回到北京後,她明顯感覺狀況下滑,進入了低潮期,她焦慮,煩燥,心頭時不時泛起無奈和絕望,她的夏天還沒有開始,就一下走到了冬天,漫天刺骨的風雪。好在王總和葉維都沒有急,對她總是鼓勵,還根據她的條件,制定了特殊的訓練計劃。畢竟是老隊員,隊裡需要她的經驗和穩重,葉維總是安慰她:“慢慢地調整,不急,在奧運前肯定能恢復到最佳狀態。”
心頭有了溫暖和力量,她似乎感覺自己行了,恢復到了最佳狀態。可是奧運比賽的第一場,就給了她迎面一盆洗腳水。怎麼可能從扛上掉下來啊?那麼一個低階的動作,那麼丟人的錯誤,她想不通!但畢竟是隊長,她不能垮,很快調整了過來。葉維當時還安慰她:“別怕,現在掉了,到決賽就不會掉了!”她點點頭,把復仇的心憋到全能決賽的賽場,可惜籤沒抽好,一上來就比平衡木,平衡木上的一個團身後空翻沒站好,大搖了兩下,雖然像個不倒翁沒有倒,但是這個樣子的大晃,金牌的光已經離她遠去。然後呢?自由操結束時的出界,讓她徹底灰了戰鬥的心。
這些天她看著小師妹們披金的,掛銀的,心臟像被拳頭攥住一樣, 緊得慌,呼吸也難受。心灰了,意冷了,從頭到腳的傷病也好像約好似的,一起跑出來狂歡,一起跑出來欺負她。她心沉意亂,忽然對金萊說:“後天的平衡木,我不想比了。你替我上怎樣?”
金萊嚇了一跳,艾蘭不是在說夢話吧?再說這比賽誰上誰下,也不是她說了算啊。艾蘭說:“我是真心的,想請你幫我個忙,坐在床上想了這麼久,我覺得你是最合適的一個人。”金萊說:“你就是主動讓我,王總也不一定安排我,你還是自己去比,靜下心去比,你想想,當時為了爭這張入場券,誰沒有拼過命?”
艾蘭聽了這話,眼睛一下就潮了,她覺得金萊的心還是想著別人的,不像那個茵茵,為了自己的利益,是可以跟任何人爭得你死我活,不怕流血和犧牲。艾蘭心頭一熱,於是便對金萊掏了心窩,徹底亮了實話。她現在的傷真的不輕,她只能保一樣,偏偏她的兩個專案都在同一天,如果比完了自由操再去比平衡木,平衡木肯定是一灘爛泥巴。艾蘭說:“你知道,如果是茵茵,我腿斷了也不會給她。”金萊還是那句原話:“我們是不能作主的,你還是自己比吧。”艾蘭含著淚說:“我是真的不想比了,我真的又痛又難受。但是我不能對他們說我傷了,我怕我就是下一個何童,他們連自由操也不讓我上。這樣好不好,我們先去找葉教練,就說你現在狀態好,又拿了金牌,我願意把這個名額給你。我們是一個組的,葉教練肯定答應,然後讓她再去找王總。”
艾蘭和金萊不知道,其實葉維早就有這個心了。教練都是很實際的人。她看金萊拿了金牌,氣勢越來越旺,像個常勝將軍,再打一仗也是勝仗。而那個艾蘭卻灰頭灰臉,像個洩了氣的皮球,在比完了全能後,精氣神早丟到天外。現在艾蘭跑來主動請辭,讓金萊出征,她求之不得,歡喜得很。再說預賽時的平衡木,金萊還排在艾蘭的前面。果然不出葉維所料,王總也是這個意思,卻又怕傷了艾蘭的心,艾蘭怎麼說也是個功勳隊員,菩薩保佑,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