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數倍,那也終究是有極限的,再不能露出水面吸一口氣,估計真能被活活淹死。
無奈之下,只得奮力划槳、蹬腿,想要衝出水面,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黑影,隨即是一張血盆大口
我靠,這近海之處,濁浪之中,竟然也有鯊魚嗎?!
張祿將身一擰,勉強避過那鯊魚的巨口。身子暫時探出水面,強吸一口氣,然後再度沉下,就見那鯊魚一衝不中,掉了個頭再度撲來。張祿肺裡有了氧氣,再無懼這海中霸王,當即狠狠揮起右手之槳,就朝鯊魚腦門奮力劈去。
要在平地上,估計這一槳就能直接給鯊魚開了瓢,問題他還沉在水裡,無可借力,加上水的密度、阻力又比空氣來得大,結果這一槳就輕飄飄的,而且行動遲緩,鯊魚一歪頭便躲過去了。
可是右手槳出的時候,左手槳早就跟上,還是從側面擊中了那鯊魚的頭顱。水中聽不清聲音,張祿眼睜睜地瞧著那木槳斷成了兩截,鯊魚卻似乎並未受到什麼傷害,大嘴一張,已到面前。
張祿沒辦法,只好把雙槳全都棄了,兩手一上一下探出,牢牢揪住了鯊魚的上下頜,奮力一扳。鯊魚吃痛,急忙朝後一縮,尾巴倒捲上來,正抽中張祿的肋側。張祿就覺得一股大力湧來,不禁鬆開兩手,在水裡打著旋兒就倒飄了出去。
那鯊魚也真強悍,剛才差點被個人空手撕了嘴,卻毫無畏懼,再度和身撲上。張祿閃身避過,這才瞧清楚鯊魚臉部一側的眼睛這眼神兒不對啊!
原來又是你!你倒挑的好時機來殺我!。。
第六十二章、洋流送我向東瀛
既知那鯊魚是被祟附了身,成心襲擊自己,張祿反倒定下心來。
他還記得水滸全傳上有一回,燕青去跟擎天柱任原相撲,看到任原一塊牌上寫:“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蒼龍。”寫得挺有氣勢,其實完全扯淡,打虎還則罷了,這人在水中,無處借力除非不是海,可以輕易夠著底跟水生動物鬥就天然落在下風。即便他如今已是接近地仙的實力,想在海中一時三刻打敗這條大鯊魚,那也並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知道對方是被祟附了身,那就比較好辦啦。當下張祿在水中一個扭身,已翻至鯊魚頭上,右手略略往下一探,就摸到了鯊魚的頂門。這要是奮起一拳,未必能重傷鯊魚,可是隻要真氣一吐,祟即湮滅。
對於張祿來說,如今的祟越來越對自己構不成什麼威脅,相反十數年不見,反倒每常思念之為什麼思念呢?因為祟並沒有徹底消除,隨時可能附身來攻,這長久不見的,張祿本身實力已經有了較大的增長,天曉得那祟會不會進化?倘若天上的祟也和人間的祟相同,估計仙人們就不必要那麼如臨大敵啦。
然而天上的祟不必附身,可以任意而行,他們無形無質,很難探查得到,那才是最可怕的問題。看情況,仙人不可能徹底封堵時空裂隙,而且這裂隙也有增多、增廣之勢,一旦有大規模的祟洩漏,仙人們的居所,繼而整個天界都可能為其所毀。
就不知道等自己登天之後,要怎麼平滅祟了太歲所得讖言,也不知道是否準確。張祿是學過一些占卜術的,他可知道所謂讖言是怎麼回事兒,未來隨時可能改變,根本不存在板上定釘的預言。
好在那祟並沒有進化的跡象,張祿真氣所注,當即消亡。然而祟是滅了,那鯊魚微微一愣,卻仍然不肯善罷甘休,抬起頭來再要噬咬張祿。張祿又跟方才一樣,雙手扳著鯊魚上下頜,奮力一掰這不需要借力,比拳打腳踢方便得多鯊魚吃痛,朝後又縮,然後一掉腦袋跑了。
張祿心說原來你也是個吃軟怕硬的性子啊。這麼一通折騰,他就覺得胸口略略有些發悶,趕緊浮上水面,長吸一口氣。風浪仍未止息,他努力攀上浪尖,轉頭朝四下一望,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