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不語了,只是低頭落淚。突然,文靜一下朝著梁錦程這邊暈倒了,梁錦程眼疾手快一下子攔腰接住了文靜。
文靜在梁錦程的懷裡緊閉著雙眼,過了好久,才慢慢睜開雙眼,見到自己被梁錦程在街上扶著,顯得很害羞,掙扎著要起身,可是試了幾次都沒起來。見此情景,梁錦程無奈地說到:文靜,我送你回家吧!
梁錦程扶著晃晃悠悠的文靜,七拐八拐進了一個小衚衕,開門進了一個獨門獨院的房子。進了屋裡,梁錦程發現這間屋子佈置的就跟新房一樣,地上擺了一個紅木餐桌,上面已經擺好了一桌飯菜,還有兩隻高腳杯和一瓶上好的法國紅酒。
梁錦程把文靜扶到床邊,想讓她坐在靠在床上休息一下,不成想文靜不知咋地忽然有了力氣,一把抓住梁錦程的手臂,就是不撒手。梁錦程被這文靜弄懵了,使勁地推開了文靜,起身就向門口走去,他顯得很生氣。
文靜也一骨碌爬了起來,衝到門口,倚住門,不讓梁錦程走。梁錦程看著吧嗒吧嗒掉著眼淚的文靜說到:文靜,我知道你上學那時喜歡我,可是我和海英是有婚約在身的,況且,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都成了家,你這樣不好的!
“我已經離婚了!錦程,我實在沒出路了,我心甘情願作你的填房,不要什麼名份,我和海英一起給你生兒育女,過著日出而耕日落而歸的日子,好不好?”
文靜深情地望著梁錦程。梁錦程能感覺出來,她是真心的。可是,梁錦程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他想立即起身走人。
“錦城,你別走,我有重要的話想對你說,極其重要的話。”文靜流著淚說道。
剛走了一步的梁錦程聽到文靜的話,怔了一下,還是沒回頭往前走,就在要拉開屋門的一刻,不知咋地文靜像燕子一樣飄落在他的前面,倚住了屋門。
望著眼前的文靜,梁錦程憤怒了:文靜,你要自重!
文靜沒有理會梁錦程,她低頭看著繡有梅花的白色旗袍說到:我又有啥法子啊!錦程!我是真心愛你!真心的。我愛你!也許,你今天從這個門出去,我們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見到了。
“不見到的好!有你這樣求愛的嗎?”梁錦程看著文靜的眼睛說道,“文靜,我知道,你很愛我,可是父母定下的媒約,我能抗命嗎?”
“聽人家說你是地下黨,講婚姻自由!既然你知道我愛你,為了你的安危,我已經全然不顧,可你為什麼不能做到這一點呢。”文靜有些憤怒了。她甚至有些跳了起來。
梁錦程被文靜問的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覺得他不應這麼快走,他要弄清楚文靜說的關於地下黨的一些話。
梁錦程和文靜坐到了飯桌旁。梁錦程伸手取了紅酒,蓋子已經開啟了,他拔出了木塞,給倆人各倒了點。文靜舉著酒杯,沒等梁錦程說話,就一飲而盡。喝完,望著空酒杯說到:但願這不是我們的最後一次晚宴。
“文靜,這話咋說的?日子還長哩!”梁錦程不解地問道。
“你告訴我,你是地下黨嗎?人家說你是地下黨澱北的大頭!”文靜生氣地問道。
梁錦程愣住了,他不明白,文靜怎麼會知道這些,他立即又開始懷疑是誰走漏這麼重要的資訊,他甚至又聯想到上次和文之武約定小學校商議收編事情資訊走漏風聲的事情。那事自己一直有懷疑,可是由於工作忙一直沒來得及細細調查。
梁錦程此刻有些後悔,甚至自責起來。他想回去之後第一件事情要把這兩件事情的資訊走漏之事調查清楚。於是有些驚愕地問到:這是誰在陷害我?我一個教書匠咋會地下黨?你看,我連槍都不會拿。
文靜看著梁錦程,顯得有些生氣,那模樣就像是你怎麼連我都不信。
文靜沒有理他,拿起酒杯,自己又到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