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樂菱問道:“你同青城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哼,當我瞎的麼,這些個青城弟子,還有那個長老,都對你言聽計從,你若不是青城掌門,便是他們受了青城掌門的叮囑要對你言聽計從,你還說沒有關係?”
“既然這麼聰明,何不全自己猜出來,還問我做什麼。”他抱了刀,不肯作答。
想他本是漠北俠客,獨行成性,必是不願同這些門派扯上關係了,也就罷休,只道:“若是有人來要他,請派人通知我來看熱鬧,在下泊花水榭,樂菱。”
他一怔,驟然溫和起來,“薄媚仙子的妹妹?”
“你也知曉我姐姐?”
“仙子於漠北誅殺三十七悍匪,我素來很敬重這般俠女。”
“是三十六,那為首的一個,是他們起了內訌,自己殺的。”樂菱笑了起來。
有青城弟子前來請他,他抱了抱拳,“如不冒昧,替我向仙子問好。”
“一定一定。”
☆、不巧
算是同雷巽坤有了半點兒交情,樂菱心情頗為愉快,不妨走出一段,便有一人“撲通”跪在面前,“拜見恩人。”
一看是她放跑的那年輕人,詫異道:“你怎麼回來了,青城的人還沒走遠呢。”她剛想問問他是什麼來頭,是否認得她,藏劍已經擋在了她身前,厲聲呵斥道:“走開。”嚇得樂菱吐了吐舌頭,乖乖躲在了後頭。
迫於她的壓力,那年輕人巴巴地仰頭望著樂菱,卻也不得不起身,匆匆地走出幾步,回頭道:“得蒙姑娘相救,在下沒齒難忘。”
“不用謝。”樂菱擺擺手,他方戀戀地去了。
“藏劍姐姐,你怎麼對他那麼兇啊。”
藏劍面色不善,冷哼了一聲,自躍去了,樂菱無奈地搖了搖頭,打算回去將今日的見聞告訴蓮心,今日仍是系玉坊演樂的日子,據她所言,那玉老闆是閔姑姑的一位舊友,是與他們一條道上的,如今既已坦誠,她想著也沒什麼阻礙,便徑直往系玉坊去。
上次吃了閉門羹的陰影沒散,看見那兩個守門的便頭疼,乾脆仍翻牆進去,前頭蓮心的表演已經歇了,此刻上的是些普通節目,樂菱穿過長廊,到了後頭,正摸不著頭腦,恰見得玉老闆端了一盤水果進了一間屋子,她大喜過望地追過去,剛要推門,便聽見裡頭傳來韓甯的聲音:“玉兒,就讓我親一親嘛。”
受到的驚嚇過大,樂菱直接跌了進去,屋裡的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立著,手還糾纏在一起,看見她,立刻分開了十萬八千里。
“你怎麼在這!”玉老闆難得一見地飛紅了臉,氣地大叫。
“你你你……你們……”樂菱哆哆嗦嗦爬起來,嚥下一口唾沫,說不出整句來。
倒是韓甯還鎮定些,將玉老闆拉到身後去,對樂菱催眠似的道:“你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
看見了怎麼做沒看見?聽見了怎麼做沒聽見?樂菱哭喪著臉,也真的是要哭了,“你們?”這樣的親密,讓她連以為自己猜錯都不能了。
“小姑娘別這麼大驚小怪,來,坐下來喝杯茶靜靜。”
“你還讓她喝茶。”玉老闆推一把她,“不把她滅口就不錯了。”
韓甯笑嘻嘻地摟住她,“反正都是自己人,有什麼關係嘛。”
“誰跟你是自己人。”玉老闆掰開她的手,同她保持距離,又向樂菱道:“你若是敢透漏出去半個字!”
“就叫我天打雷劈!”樂菱指天發誓。
玉老闆哼了一聲,也不在屋裡逗留,大步流星風風火火地就走了出去,“蓮心姐姐……”
“她已先行回去了。”韓甯答,笑盈盈地抱著臂,仍欣賞著玉老闆離去的模樣,意猶未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