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之處。
細細一支弩箭飛出來,射中了他的肩膀。
劇痛令他慘叫出聲,整個人踉蹌著往後退,一直退到牆角處。
他一邊舉起馬鞭對準燕辭晚,色厲內荏地警告她不準亂來,一邊用另外一隻手去摸牆壁上掛著的寶劍。
燕辭晚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齊鳴摸到寶劍,立刻將它抽出來,試圖進行反擊。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自己的雙手竟使不上勁兒,就連肩膀處的傷口也漸漸沒了痛感。
他再也站不穩,身體順著牆面不斷往下滑,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他一臉驚恐,想要出聲叫喊,卻連嗓子也失去了知覺,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此時他已經猜到,是弩箭上塗有毒藥,他中了毒所以才會這樣。
可就算知道也已經無濟於事,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燕辭晚一步步靠近自己。
燕辭晚彎腰撿起寶劍,此劍已經開過刃了,鋒利異常。
她直起身,用劍尖挑起齊鳴的下巴,微微一笑。
“別怕,好戲才剛開始。”
相同的話語,相似的語氣,可說話的人卻已經換了一個,連帶著他們的處境也完全對調。
方才還以獵人自居、洋洋自得的齊鳴,此刻眼中盡是驚恐,冷汗順著額角滑落。
他想要尖叫,想要怒罵,想要哀求。
可他只能一動不動地癱坐在地上,猶如一灘爛泥,等待命運的鍘刀朝自己落下來。
燕辭晚揮劍橫掃,鋒利劍刃貼著齊鳴的額頭掃過去,將他頭頂髮髻斬落。
紛紛揚揚的髮絲飄落下來,頭頂一片冰涼。
齊鳴面白如紙,差一點,剛才他的腦袋就沒了。
燕辭晚將寶劍轉了個圈兒,劍尖朝下,不偏不倚正好插在齊鳴的兩腿之間,距離男子重要之處不到一寸。
齊鳴被嚇得心臟幾乎停跳,當場尿失禁。
羞憤欲死的感覺還沒維持多久,他就看到燕辭晚拿來了一小截蠟燭。
燭火搖曳,她的笑容隨之忽明忽滅。
齊鳴感覺毛骨悚然。
他拼命地張嘴想要叫喊,可一切都是徒勞,此時他渾身麻痺一動也不動,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燕辭伸出手,將那一小截蠟燭放到自己的頭頂上。
燕辭晚上下打量他,顯然是對他這個人形燭臺頗為滿意。
她微笑著道:“我知道你喜歡玩遊戲,可我現在有事要忙,暫時沒空陪你,你就只能自己跟自己玩一會兒了,放心,這蠟燭至少還能燃燒一刻鐘。”
齊鳴想要尖叫,那一刻鐘以後呢?
要是蠟燭燃燒完了,會不會燒到他的頭皮?
他會不會被活活燒死?